李振接过酒壶,很像纠正马济自己现在不清楚有没有内伤不应该喝酒,但还是被马济的行为暖到了。
抛开如烟,和三叔三婶儿以外,马济和张弘毅算是对自己最好的人,李振虽然平时没大没小的,但早就将马济当成了长辈。
“马叔莫生气了,我错了。”
“你管大哥叫爷爷,管我叫叔叔?”
“诶呀,称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诚意。”
李振打开酒壶闻了闻,不错,是三勒浆,不是自家的少年游。
“这狗屁地方,买不到你家酿的酒,只能喝这狗尿!说起来,你带了那么多行礼,有没有酒?”
听到这里,李振瞬间呛到,连连咳嗽了几声,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就知道,你小子果然带酒了!军中禁酒不知道吗!你这是触犯了军法,要挨军棍的!”
“就带了四坛,分你两坛,此事保密,如何?”
“成交。”
马济甘之若饴的点点头,仿佛方才那个义正词严的面孔和他无关一般。
“你啊你,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犯浑?”
“我这几日行军得了风疾,一时怒上心头。。。”
“风疾?严重吗?我军中也有随军的医师,要不要看一看?”
“无妨,风疾快要痊愈了,不用担心。”
闲聊着,马车很快到了驻扎的营地,刚一下马车,马济立马又板着一张脸,扯着李振的手臂朝着主帅的大营走去。
“进去!老子今天不亲自打你个骨肉分离,算你长得结实!”
“马将军,下官知错了!”
李振哭喊着,前脚刚买入军营,下一秒瞬间收起了哭腔,乖乖的坐到了邵国公面前。
而一旁的马济也是怒其不争的苦笑了两声,道:“将军,人带回来了。”
“哼,你倒是有本事,还敢去挑衅襄州刺史?也就是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只是让老夫派个人将你接回去,否则当场摘了你的脑袋,说道陛下面前也是没错!”
“是,下官知错。”
“前些日子,张弘毅那个老混蛋跟我说你小子甚是安分,安分个屁!今日冲击刺史府,明天你干脆一刀把刺史砍了,你来做这个刺史算了!
再干脆,老夫直接收拾东西滚蛋会京城,这个大将军让给你好不好啊?”
邵国公的一番话说的可谓是丝毫不留情面了,再加上那张天生严肃的面孔,李振一时间真有些摸不清这位是是不是真的要抽自己军棍。
“算了吧苏大哥,李振年纪小,我已经教训过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适时,马济帮腔了几句,邵国公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李振,还不赶紧滚蛋?”
“是,下官这就告退。”
李振这才松了一口气,乖乖退出营帐,杜方几人连忙迎了上来,见李振全须全尾,不像是受罚的样子后,终于放下心来。
“少郎君,可不能再这么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