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要真的威胁她,之所以说一些威胁她的话,连‘狗东西’、‘老贱人’这样的字眼都带了出来,只不过是想刺激她。
人受到刺激,就会失控,失控总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说一些错误的话。
我就可以从她话中的字里行间,找到破绽。
结合医生的反应,我觉得谢小雨肚子里孩子不是我的,这个可能性已经高达百分之八十。
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我需要让自己死心。
我的咄咄逼人,尤其是语言上的侮辱,果然刺激到了大夫,她也拍了一把桌子开始口无遮拦:“小杂碎,你骂谁呢?不怕告诉你,你老婆出手就是很大方,孩子就不是你的!我就是收钱了!你去告啊,拿出证据来啊,我告诉你,医院填错单子这种事再平常不过!大不了扣我年终奖啊,那么点钱,谁稀罕呢!”
她的有恃无恐让我只能苦笑。
是啊,每天接单几十个人,填错单子,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
就算是闹到上边去,医院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帮着自己家的员工说话。
当然,这些大前提是,我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我将自己的破二手手机放到桌子上,点开了播放键。
只听里边传来了大夫口无遮拦的声音:“杂碎,你骂谁呢?不怕告诉你,你老婆出手就是很大方,孩子就不是你的!我就是收钱了!你去告啊,拿出证据来啊,我告诉你,医院填错单子这种事再平常不过!大不了扣我年终奖啊,那么点钱,谁稀罕呢!”
播放完毕,我邪笑着看向大夫:“不知道这算不算不打自招的证据呢?”
大夫顿时慌了:“你,你……你录音!”
我将自己的手机捏在手里,冷冷的道:“把收我老婆的黑钱退给我,否则我马上就去院长办公室投诉你!”
合理的索偿,并不是勒索。
一定要表达清楚。
索偿是讨债,勒索是犯法。
大夫不敢犹豫,拿出手机,给我转了三万块。
谢小雨啊谢小雨。
你这个贱人可真尼玛有钱。
我真是低看你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三万块钱已经到账,但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含怒道:“怎么只有三万块?我老婆说你收了她五万块的!”
从我开始咄咄逼人的那一刻起,大夫就一步一步的落入了我的圈套。
大夫更慌了,欲哭无泪的道:“我就收了她三万块,我们这边出一份假的鉴定报告,就是三万块钱的行情,我真的没有多收啊!”
我笑了,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哦,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搞错了!”
大夫没想到我的话锋会突然一转,愣了一下,幡然醒悟:“你……你什么意思?刚才你是不是又在录音?”
我笑的更甜了,大方的承认:“是啊,大夫,你可真聪明,我刚才就是又录音了,因为我觉得第一条录音扳不倒你啊,这下好了,你连市场行情,你收受了多少金额,都交待的一清二楚了,你的末日到了啊大夫!”
大夫一把就拽住了我:“我错了,小伙子,我错了……你说,我给你多少钱,你才能放过我?”
“抱歉,勒索人这种事情,我是不做的!我现在就去你们院长办公室揭发你!”
我潇洒一个转身,扭头就走。
大夫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看到她似乎是拿起了电话。
我出了门,并没有去院长办公室。
而是掉头就往外跑。
之所以口口声声说去院长办公室举报她,不过是声东击西,让她以为我会去找院长。
他们是同事,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我谁也不相信,包括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