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张选兰家,有篱笆围着,篱笆边上上都黄瓜辣椒之类的,院子里的地是泥土。
“条件就这样,大家都差不多,你可别听她们胡说啊。”张选兰右手边打开门,带着两人进去,“这屋你的,我和男人的屋在左边,中间是堂屋。同样你门的地方,我用煤块和粮食压住了的。”
柳橙看了看,屋子一言难尽,看起来还是打扫过的。
墙壁上的水泥,被水打湿,有大片大片的黄黑的污迹。
窗户外面是村里的小路,一张架子床,还有张写字台,地也是泥土的。
刘大英看得直皱眉,问道,“你这下雨天漏雨严重吧?”
“石板房,哪有不漏雨的嘛。”张选兰有些心虚的说,“房租都给了,那个什么?就是……嗯,合同,合同签了的,不退钱啊。”
柳橙也不想折腾了,“行吧,就这样吧。”
“傻闺女哦。”刘大英叹了口气,帮她把床铺上,拿出衣架和日用品,放在写字台上。
柳橙熟悉了下地方,又清扫一遍,把东西放好,前后不到一小时,就弄清了。
真的没有可收拾的,没有什么家具,也不可能拖地,院里搭了个灶台,算是厨房。
免得她还得做饭,刘大英干脆拉着她回诊所,吃了饭再说。
两人回来的路上,刘大英勒令她,“不行,下个月换个好点的住,至少也是水泥地吧,一脚上去都是灰,像什么话。”
柳橙摸摸鼻子,没反驳,她也觉得三块钱租亏了。
除了在煤矿上那段日子,她还没住过这么差环境的地方,尤其是茅厕,让她难以忍受,两块木板颤颤巍巍,总觉得能掉到茅坑去……
刘大英见她知道错了,这才转移话题,“橙子,你中午说得那事,认真的不?”
柳橙看着她,郑重的点头,“我有九成把握,你敢把华子交给我吗?”
这种手术,目前在滇云还没听说过,她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成!我就把华子交给你了。”刘大英咬咬牙。
她已经琢磨一天了,虽然不知道柳橙为什么会做手术,也知道她不是说大话的人。
看华子那么想恢复,怎么着也得赌一把。
她还是忍不住好奇,“橙子,你哪学的手术?
柳橙呼出一口气,笑着调侃:“干妈,我天生就会,你信不。”
她懒得编谎言了,让别人自己想去,编起来没完没了。
刘大英见她不想说,有点儿生气,觉得她这是见外,大步的向前走。
转念一想,谁还没个秘密呢。秘密又之所以是秘密,那就是谁也不说,真论起来,两人认识也没几天呢。
见柳橙没跟上她的脚步,她有些别扭的捋捋头发,回头说,“跟上来啊,包小脚了呀。快,晚上给你做点拿手的吃。”
越在乎才越怕她生气,见她这样,柳橙才应了声,跟上去,“吃什么?铁锅炖大鹅?”
“炖啥大鹅,野菜蘸大酱。”
两人说笑着回去做饭,刘大英做饭,柳橙就负责带着小华玩,帮忙摘摘菜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