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凝一想也是。
她又哼了一声,脾气发完了,想起林炽跟李庭言这桩婚事,心里又像个封建大家长,她其实还颇为满意。
再不济,那粉钻可是真金白银,一旦转送,以后好歹得算林炽的个人资产。
她又马不停蹄地替林炽打算起来。
应付完霍宇凝,喻年也打电话过来。
喻年正跟他家祈妄在阿尔卑斯山下度假,据说是汲取灵感。
对于这段洋洋洒洒的绯闻,他只问了一句话。
“李庭言那爱人是你吧?”
林炽也不客气,认了。
“是我。”
喻年笑了一声,淡淡两字,“牛逼。”
他笑话林炽,“祈妄当初追我,都没像你们整出这么大阵仗。”
但他望着不远处的阿尔卑斯山,不知道又想起什么,轻声道,“不过你们比我幸运,只蹉跎了半年。”
林炽对这句话一头雾水,但是再想打听,喻年就不跟他说了,人家忙着跟男朋友去逛街。
郗子闻的慰问是最后来的,足足慢了霍宇凝和喻年两拍,十分简单明了。
他给林炽发了个中指。
林炽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这半年里,他没少骚扰去骚扰郗子闻,仗着郗子闻与李家关系近,就天天逮着郗子闻去帮他偷听消息。
现在他跟李庭言修成正果,郗子闻估计也觉得终于解脱了。
他躺在摇椅上,月明星稀,晚风吹拂起他鬓边的发丝。
他想,李庭言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无耻的。
他一个恐婚的基佬,明明八字还没一撇,他还没有答应李庭言任何事,但是现在可好,他身边所有人都默认了他跟李庭言要喜结连理。
真是……不要脸。
不愧是搞商业的,心就是够黑。
但林炽这样想着,给自己慢悠悠打着扇子,脸上的笑意又一直没停过。
一周后,泰国的戏份结束,顾以园的剧组又集体转战澳大利亚。
一直到八月底,林炽才又重新回到了国内。
他回国的那天,是李庭言来接他,带他去郊外的一个私人会所吃晚饭,庭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屋檐外夏雨绵绵,夜色凉爽。
李庭言将那枚拍卖会得来的粉钻戒指,套在了林炽的手指上。
而在当晚,他又坐着李庭言的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李家大宅。
这里跟他离开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只除了花园里的玫瑰依旧还有一些被园丁精心呵护,悄然开放在夏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