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一直进行到深夜,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李庭言把林炽送回了家。
说家也不太准确,这只是林炽临时租住的房子,刚搬过来两个多月,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区,设施很陈旧,但好处是周围都是居民区,商铺也多,生活很方便。
司机把车开到了林炽的小区楼下,就识趣地先下车了,只留李庭言跟林炽两个人。
李庭言当然很少来这样的地方,看了一眼楼道里在闪烁的的灯,斑驳的铁门,虽然这地方跟他想象中很有出入,但也并没有露出什么异色,还彬彬有礼地问,“要送你上去吗?”
林炽嗤一声笑出来,“我又不是女生,还要担心半夜不安全。”
他有心想调笑两句,问李庭言知不知道送回家的下一步,很可能就是邀请进门坐坐,再然后就顺利成章留宿了。
可对上李庭言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他又只是笑了笑,摇摇头,没有问出来。
他跟李庭言已经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对立而站,离楼道口只有几步之遥,一旦林炽转身走进去,他们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
想到这里,林炽还有点遗憾。
毕竟李庭言真的很对他胃口。
他对李庭言说,“你给我留个随便什么地址吧,能代收的就行,我把这套西服干洗后还你。”
他也没打探李庭言私生活的意思,所以特意说了可以是代收地址。
李庭言却摇了摇头,“不用还了。”
但还不等林炽变了脸色,他又望着林炽,温和道,“你也22岁了,以后总会有正式的场合,需要一套西服的。你这两天真的给予了我很大的安慰,而我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这两套衣服就当是临别的礼物了,算是回赠你请我喝酒,还陪我出席婚礼。”
李庭言的语气很温和诚恳,没有一丝一毫的居高临下和轻视。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长了张生人勿近的脸,似乎天生就矜贵不凡,可是骨子里却十分斯文礼貌,说话也妥帖温柔,叫人无法讨厌。
林炽没说话,只是盯着李庭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挑了挑眉,“好吧。”
话说到这里,再推辞就矫情了,倒像霸总剧里的小白花女主,坚决拒绝金钱的腐蚀。
但他却把左手的黑色戒指给撸了下来,然后捉住李庭言的手指,随意套了上去。
“我身上也没带别的东西,只能把这个留给你当纪念了。”林炽一边说,一边出其不意地又吻上了李庭言的脸。
一开始只是个浅尝辄止的吻。
像早晨李庭言给予他的一样礼貌。
可是很快他就吻到了李庭言的嘴唇,他的手甚至也反客为主地握住了李庭言的手腕,肩膀往前倾去,逼得李庭言不得不向后退一步,后背贴在了车门上。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林炽眼睫低垂,视线仍旧停在李庭言的嘴唇上,又凑过去,在上面轻咬了下。
他对李庭言说,“这也是临别礼物,给你留个念想,因为你以后可遇不到我这么高质量的一y情对象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得意,但又让人心悦诚服。
他确实有资本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