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顾翕没想到,白宛然还会主动联系他。
&esp;&esp;她这次有些难以启齿地提出了一个请求,原来是她的导师给她牵红线,但她既不想答应,又不想驳了导师的面子,只能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esp;&esp;偏偏那导师和她的关系很好,是个热心肠的老人,白宛然说到此处还强调了她的导师有高血压的毛病,不能情绪激动,所以她也无法回绝导师请她和男朋友一起去家里吃饭的要求。
&esp;&esp;顾翕就听着白宛然颇为生硬地讲述事情缘由。
&esp;&esp;最后只说了句:“所以呢?”
&esp;&esp;白宛然从他这三个字里,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刻薄。
&esp;&esp;她哑口无言,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和那点不为人知的希望。
&esp;&esp;“我……抱歉,我只是想不到别人,所以——”
&esp;&esp;“这和我无关,白小姐。”
&esp;&esp;顾翕声音冷淡的说道。
&esp;&esp;即便白宛然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张漂亮得仿佛时刻在笑的脸,也不想在这赤裸裸的轻慢语句下多说一个字。
&esp;&esp;她窘况地挂了电话。
&esp;&esp;顾翕看了眼通话记录,把号码移进了黑名单。又删除了所有信息。
&esp;&esp;大梦惊醒
&esp;&esp;顾翕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看起来像一个好人了,一个见一面就可以帮上大忙的好人。
&esp;&esp;他和白小姐的事告吹了,自然传到了顾云卡的耳朵里。顾云开倒是没多大意外,或者觉得这就是顾翕原本的性格,冷酷,刻薄。如果他上演了一见钟情的戏码,反而会让顾云开感觉奇怪。
&esp;&esp;不过顾云开并不灰心,而是给顾翕介绍了下一个,下下个。
&esp;&esp;顾翕可以应付一个,但是看顾云开有种势必要他今年内结婚生子的念头时,就再也忍不住了。
&esp;&esp;直接呛道
&esp;&esp;——舅舅,你最近很空吗?与其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
&esp;&esp;顾云开沉默了一秒,也不生气,而是说:“见个面而已,而且,不见得都是让你不喜欢的。”
&esp;&esp;顾翕一瞬间有点不太懂顾云开话里的意思。
&esp;&esp;顾云开没有给他思考或再次反驳的机会挂了电话。
&esp;&esp;顾翕被敲门声敲回了神,他以为是徐阿姨,就说了声请进,门打开了,却是明明说第二天飞机才能回来的陵愿。
&esp;&esp;顾翕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像看见了鬼一样。
&esp;&esp;“你怎么回来了?”
&esp;&esp;语气并不是很欢喜,甚至还有点不欢喜。好像被打断了神好事一样。
&esp;&esp;顾翕的神情让陵愿原本平静的心情起了并不愉悦的波澜。
&esp;&esp;“哥哥不想看见我?”
&esp;&esp;总觉得半个月没见,陵愿好像又长大了一点。
&esp;&esp;不是那种小孩子身高体型的长大,而是介于成年之间的神情的变化。
&esp;&esp;就像他明明还和以前一样不苟言笑,板着脸却让人觉得十分可爱,想要作弄,但现在,却已经隐隐爬上了一种大人的冷酷,让顾翕不是第一反应去恶作剧,而是瑟缩。
&esp;&esp;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惊,进而感到不可思议。
&esp;&esp;难道是澳大利亚的水土特别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