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密密麻麻的钝痛,堵在肺口的气上不去也下不来,浑身无力的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可是明明那两人相隔着不小的距离,却还是扎了他的眼。
最先发现迟听澜的,是那与他实在相似的人。
池汀兰拿着伞,不方便行礼,声音不大不小的叫道:&ot;摄政王殿下。&ot;
迟听澜点了头,却没有立马挪步,直等到白煦辰朝他看来,也仍旧立在原地。
白煦辰见人久久不过来,自己便离了池汀兰的伞面,冒着风雪往迟听澜那跑去。
池汀兰将这细枝末节看在眼里,柔声道:&ot;摄政王莫要误会了,本宫只是见闲王独自一人&ot;
&ot;本王知道。&ot;迟听澜打断他,语气无不透着冷淡,&ot;劳烦娘娘了,陛下在龙泉宫等着娘娘一道用膳。&ot;
池汀兰微微一笑,撑着伞告辞。
现下此地空余两人,白煦辰不太明白迟听澜为何突然冷淡,他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比那白雪还要冻人。
&ot;殿下鞋袜湿了。&ot;
迟听澜垂眸看着白煦辰的脚,将眼底的不悦掩盖了起来。
&ot;有吗?&ot;白煦辰动了动脚,没觉得湿了,也许可能在外头站太久了没感觉。
&ot;有。&ot;迟听澜将手中的伞塞到白煦辰手里,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白煦辰没能想到他会这么做,挣动几下身子,被迟听澜瞪了一眼。
&ot;别动。&ot;
白煦辰听话不乱动,顺带搂住了迟听澜的脖子。
&ot;把伞拿好。&ot;
白煦辰抓住伞柄,无辜的看着迟听澜将瞪他的眼神收回去。
等被迟听澜抱出了宫外,上了满是暖气的王府马车后,白煦辰那吹了风慢半拍的脑子才反应过来。
迟听澜居然敢瞪他!
还给他甩脸色!
现下居然还不理人!
那慢半拍的火气噌的就上来了!
白煦辰猛地转头去看迟听澜,只见那人冷着一张脸,闭上眼睛似乎在小憩。
罢了。白煦辰想,兴许是在皇帝那受了气,心情不好。
迟听澜说他鞋袜湿了,在外头冷着没有感觉,现在都在马车上了,他仍旧没感觉到鞋袜湿了。
骗人呢。
好不容易到了王府,白煦辰正要下马车,被迟听澜一把拉住。
&ot;我说了,你的鞋袜湿了。&ot;
迟听澜心里的火还没有消,抓人的力道重了些。
白煦辰疼得皱了眉,觉得自己的手腕骨险些叫迟听澜给捏碎了,忙顺了迟听澜的意,乖乖的任迟听澜抱会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