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嗯。宫里一切都看好了,别出了意外。&ot;
待唐谦出去后,迟听澜心中是有不少疑虑的,有很多话是想单独对白煦辰说,也想好了绝佳的理由来同白煦辰解释。
只是
迟听澜站起身来,走到白煦辰身边:&ot;辰儿?&ot;
白煦辰没理人,拿了本书在烛火下看,看似聚精会神,实则心早就乱了。
几年不见,迟听澜只觉这人忽的冷冰冰的,又碍于是自己的过错,给人倒了杯茶水,想着放低姿态。
毕竟,对他而言只是睡了一觉的事,对白煦辰而言,是七年光景。
&ot;辰儿,我错了。&ot;
白煦辰仍旧不理人,翻了手中的纸页,将人视作了空气。
&ot;辰儿,别老阴沉着脸,笑一个嘛。&ot;
迟听澜干说不够,还要伸手去戳人家。
食指摁在白煦辰的嘴角上,企图手动叫人笑起来。
白煦辰拍掉那根手指,合上书本,站了起来,冷冷道:&ot;义父身子不适,用了药就早先歇着。&ot;
白煦辰不想同他多说一句,扔了手里的书,转身离了去。
空旷的房间内,只剩了迟听澜一人。
&ot;诶!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没开始解释呢,不想听了吗?怎么还同我疏离起来了&ot;
迟听澜啧了一声,走到铜镜前,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这张脸丑到让人不想看了。
谁知,那铜镜前,是他本来的脸。
他自己想了想,都觉得好笑至极,何况,白煦辰这双眼睛本就特殊,自己哪里瞒得过他。
右耳垂空空的,一直戴着的耳坠早就被他收了起来,连同那盘在手腕上的串子。
迟听澜手中抽出一只银簪,挽了自己的发丝。
衣架子上,是他之前做王爷时穿的衣服。
没多久,杨管家端来煎好的药。
房中不见白煦辰的身影,杨管家满是疑惑:&ot;王爷,殿下呢?殿下不是在房中陪您吗?&ot;
迟听澜:&ot;被我气走了。&ot;
杨管家叹了一口气:&ot;把药喝了吧,等会厨房那边会送些吃食来,用完后就赶紧躺下。
您这一觉睡得太久,身体定是虚的不行,得要还写时日才能调养回来。&ot;
迟听澜一口将碗里的药汁闷了,放下碗时笑了一下:&ot;哪有那么虚弱&ot;
杨管家收了碗:&ot;您还说呢!自己什么身体自己不清楚?一个不注意就要闹场大病,您这病体,就别去学别人折腾了。&ot;
迟听澜抚去额头上压根不存在的汗,说了几回好话,才将杨管家给劝走。
再说下去,他的脑袋得炸掉。
夜深人静时,本该是要熄灯休息的时间,迟听澜死等人也等不回来,披了外衣出门。
夜色浓重,月光明亮,灭了灯的院子里,也照样能看起脚下的路有星点荧光在水池上方跳跃。
刚出了门,看见隔壁厢房内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