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听澜脸色不佳,面上却是笑意盈盈的模样。
白煦辰绕过迟听澜,去看其身后被他差去打听事情的仆从。
只见那人强撑着什么,眼神也在躲闪,想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等迟听澜离开,就问那人出了什么事。
那小厮本来是不愿意说的,一看就是被迟听澜叮嘱过。
白煦辰瞥了迟听澜一眼,缓步走到那小厮面前,再问了一句。
那小厮清楚白煦辰的手段,当即跪下什么都交代了。
原是皇帝因为什么事情,将迟听澜罚跪在了殿外一上午,迟听澜怕白煦辰担心,收拾妥当了才回来。
白煦辰看着那张惨白的脸,上头是无奈的微笑。
白煦辰什么也没说,叫了府医来给迟听澜检查检查身子。
建宁三年,春。
新皇上任,大赦天下,又减少收税,百姓无一不是对建宁帝赞美有加的。
只是唯一的不足,就是一国仍旧无后。
即使有摄政王在朝堂上搅混水,建宁帝也抵不过朝堂上的压力,娶了右相之女师锦春为皇后。
封后大典前一天,白煦萍将迟听澜叫到跟前,神情悲哀:&ot;朕真的要娶别人了。&ot;
迟听澜低垂着脑袋,只轻声嗯了一下,听不出情绪。
&ot;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朕吗?哪怕是一点。&ot;像是不服输,白煦萍抓住迟听澜的双肩。
迟听澜侧了下脑袋,好叫白煦萍的气息不要洒在自己的皮肤上:&ot;陛下,请自重。&ot;
&ot;那你又为何对朕这般好?&ot;
白煦萍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迟听澜这么有执念,自己都对迟听澜这么主动了,迟听澜也对自己很好了,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迟听澜若是愿意,那明日被封为皇后的,就不是师锦春了。
前年深秋,立后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连迟听澜都在劝自己立后,自己一气之下将人罚跪在殿外。
但是满脑子怒火,早忘了迟听澜那身子禁不住糟蹋,淋了半天秋雨的迟听澜,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热。
自己派太医去府中,都被记恨的白煦辰给挡了回去,太医吃了闭门羹。
&ot;陛下乃天子,没有人是不对陛下好的。&ot;迟听澜扬起下巴,后退一步,挣脱了白煦萍的桎梏,&ot;陛下,臣很差劲,不必在臣身上废心思,臣不过是做好本分,效力朝阳,您不必如此。若无他事,臣便先告退了。&ot;
&ot;你&ot;白煦萍再看了迟听澜一眼,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迟听澜是什么品性,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接着,他转了身,&ot;算了,别忘了那件事就行。&ot;
&ot;臣记着了。&ot;
刚走出龙泉宫,就在宫门遇到了信王,白煦风。
白煦风一改昨日的风气,不再见人就咬,只是待人高冷了,他兴许是觉得自己这个样子会很与众不同。
将白煦辰带出宫的那日,白煦风曾放下狠话,说见到白煦辰就要扒了他的皮,之后的迟听澜都不敢让这两人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