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人还睡着,谁知床榻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管家又转去其他地方查看,真切没发现人。
站在原地思索一番,而后急急忙忙往床榻那边赶去。
掀开锦被,底下盘着条通体漆黑的蛇!
管家颤了一下,忙将锦被盖上,四处张望不见其他人后,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瓷瓶。
再掀开锦被,一手捏着蛇头,一手拿着去塞的瓷瓶,放置那蛇首下。
顷刻间,蛇身剧烈抽动,很快便显了人形出来!
那人正是迟听澜!
迟听澜转醒,单手撑着床榻直起上半身,另一手抵住自己的额头。
“王爷,今日怎么不见服药,若让殿下瞧见您这副样子,可如何是好?”管家愁容满面,在一边絮絮叨叨。
“被殿下气得忘了。”迟听澜阖着眼,捏着自己的眉心。
“殿下如何能忘了气着您?”管家问完,随后又想起两人正午时回来的情景,猜测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
迟听澜便将宫里发生的事告知管家。
管家叹了口气,看着迟听澜像是在看不成器的孩子:“你呀!他跟着你的模样化的型,到底不是他本来的面目,明知是怎么一回事,这哑巴醋也去喝。”
“喝都喝了。”迟听澜说,“殿下呢?”
“外头玩呢。”
“雪停了?”
“早停了,出去陪着吧,没人跟你抢。”
迟听澜面上一红,起身穿衣时,又听管家说:“下次不许再这样欺负殿下了,人嘴唇都破了,真是没点轻重意识。”
迟听澜“嗯”了一声,随后匆忙出了门。
推开门时,就看见白煦辰正往矮小的雪人上装饰,抓着两枯枝往两边一插,算是完事。
天将将黑了下来,府内陆陆续续的点上灯。
白煦辰回过头来看屋门,看见迟听澜,眼中亮光一闪,道:“呀!醒了!”
“过来,别老踩在雪里,鞋袜又要湿了。”迟听澜朝着白煦辰摊了摊手。
白煦辰办了个鬼脸:“别以为我还会着你的道,人总是吃一蛰长一智的。”
他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朝着迟听澜那个方向走去,没一会就挪到了迟听澜跟前。
“不着我的道,那现在又走过来是几成意思?”迟听澜将人打横抱起,在怀里颠了两下。
白煦辰抱紧迟听澜的脖子,亲了一下迟听澜的脸颊:“想叫你抱。”
迟听澜把人抱回屋,以免人受了寒。
白煦辰被放到软榻上,盘着腿摆弄桌上的东西。
桌上上了热茶糕点,平日里拿起就往嘴里塞的白煦辰,对面前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迟听澜看在眼里,将手里的姜糖水吹凉,捏着勺子送至白煦辰的唇边,说:“白日里吵你发火是我不对,向你道歉。”
正当白煦辰要说没事时,迟听澜又说:“但是把你咬伤,我心里一点也不愧疚,现在还在想,应该再咬重些,叫你记得我和贵妃哪哪都不一样。”
烛火摇曳下,白煦辰新调制的香料熏了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