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听澜问白煦辰,要不要在这里待会儿。
白煦辰摇了摇头,骑着马离开了。
他和迟听澜之间多了一层自己接受不了的关系,这种恋人幽会的地方,实在是不想再去了。
若是迟听澜不说出来,那该多好。
回到王府里,收拾一番后,得在前厅接客了。
白煦辰有王爵加身,身后又有迟听澜这座靠山,来府里贺辰的人不在少数。
白日里听说这两人不在府里,便蹲守到下午,这两人可算是回来了。
就连早送了礼的江磐,也跑来蹭这一顿饭。
宴席后,喝得半醉的江磐拉着白煦辰到竹园里吹风。
这里吊死了个人,他知道,当时他自己还在一旁看着呢。
&ot;你们出去做了什么,怎么那么快回来了?&ot;
白煦辰颓废的坐下,他也喝了酒,但不如江磐那般醉。
&ot;他今日说话坏风景,我待不住,就回来了。&ot;
江磐拧了眉头,问:&ot;他说什么话了,让你这般蔫巴巴的。&ot;
&ot;他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我了。&ot;白煦辰说,&ot;他不说我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他厮混,他一说,我还哪有脸和他厮混?叫我娘亲怎么看他。&ot;
江磐在他身旁坐下:&ot;他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劲?你们吵架了?&ot;
&ot;吵了。&ot;白煦辰说。
&ot;就为了这事?&ot;
白煦辰摇了摇头,说:&ot;不止,还有其他的事。&ot;
&ot;他不会也把自己要走的事也跟你说了吧?&ot;
&ot;差不多。&ot;
江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ot;诶,小殿下,人和人之间相处都会发生争吵,有意见不合的时候是常有的事,就连血亲之间也不可避免,我和我哥也经常吵架,但是后来也会和好如初。
就算是我做了再混账的事情,他都会替我擦屁股摆平烂摊子,不可能不要我。
两头至亲的野兽之间,会因为一些事将对方咬得血淋淋的,过后又会互相舔舐伤口。&ot;
白煦辰问:&ot;你想说什么?&ot;
江磐站起来,甩了甩衣袖:&ot;我想说,摄政王就算要走,也不会丢下你不管,一切随缘去,且珍惜了当下的日子,等后悔了,就来不及了。&ot;
是夜,迟听澜回到屋里时,已经很晚了。
宴席没散,白煦辰就出去了,之后再没有回来。
本以为人早早的就回屋休息了,谁知,推开房门,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
迟听澜走出屋子,叫了刘鑫来问话:“殿下呢?怎么不在屋里?”
“回王爷,殿下在停云阁赏月。”
迟听澜望了眼上空的残月,那抹白光几乎看不清,只是沾了白墨在黑夜里勾勒出来的浅浅一笔。
&ot;这月亮有什么好赏的,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休息。&ot;
刘鑫不再接话,他摸不准迟听澜的脾性,即使在身边伺候了这么久,只要是和白煦辰相关的,那真是想一出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