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里面传来闷声,“何人?”
“江湖游子。”
“嘎吱”一声,门打开了一条窄缝,一小老头探头出来,瞥见清笳身后还有一人,又警惕地关上些门。
老头认得清笳,却认不得张月鹿,威胁道:“清笳,坏规矩?”
清笳解释道:“新小友,一起办事的。”
老头冷哼一声,但将门打开了些,让二人进了屋。
“听说你救了俩被背刺的俩兄弟?”老头一顿,不信任地扫视一眼后面背着包袱的男人,“你就不怕被背刺吗?”
“钱叔,没人情纠葛,没钱财纠葛,何来背刺一说?”清笳心里门儿清。
钱叔看她如此明了,也不再多说,引着她往后堂走去,却拦住了张月鹿,“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男人何时被如此区别对待过,张月鹿脸上的冷意加重几分,但迫于形势还是理智地停下脚步,看着二人进入内堂。
他现在没有清笳身上残留的神力助力,就是凡人一个,还是底子偏弱的那种病秧子。
后堂只有二人,钱叔打趣道:“你这小友脾气不小啊。”
清笳伸手揪着老头的山羊胡,“钱叔,我怎么不知何时有了这规矩?”
刚说结伴同行,这一来就被上规矩,给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招魂人吓跑了怎么办。
钱叔叫唤着,伸手拍掉了清笳的手,“你这小妮子,真是不懂尊老!”
“你也不懂护小。”清笳怼回去。
“行了行了,我可不信你这小没良心的,是专程来气我这个老不死的。”
没外人在,钱叔也没有回屋戴面具换衣服,搞装模作样的那一套,开门见山问道:“今日前来,可是想要什么消息?”
“阳朔花家。”
清笳漫不经心,眼里却是多了抹恨意,“花家前些日子出现了多具无皮尸,现如今如何了?”
钱叔却听出了其他讯息,“追杀你的那三人是花家派的?”
“嗯。”
钱叔有些心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担忧道:“日后可注意保护自己,危急关头实在逃不了就拉那小子垫背。”
“知道了。”第一次见面,她便这样做了。
钱叔言归正传,“花家以为是画皮妖的报复,寻了画皮一族来帮忙。”
清笳嗤笑出声,“看来是没说实话啊。”
当时花老爷来找她,明确告知是歹人所为的意外,只是担忧会坏了他家的财运,这才找她一算。
如今看来,真是满嘴荒唐,没一个字可信。
十两佳人
清笳从后堂出来,张月鹿正负手站在门边。透过窗户纸的光恰好打在他的脸上,映得左眼眉尾的红痣更加摄人心魄。
好一副美人图,奈何男人手里洗得发白的包袱有些煞风景,抠搜如清笳晃神之间也起了换个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