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吓着花老夫人,还走去了里屋。头一次画皮,是为了满足其他人,沈楼的内心五味杂陈。
须臾,一袭紫衣,眼尾点缀着海蓝色虹雉一族图腾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花老夫人看向沈楼,泪花瞬间模糊她的视线。褐斑点点皮肤松弛的手缓缓举起,想要触碰眼中的那抹人,却被沈楼轻易躲开。
沈楼一拂袖,恢复了之前的皮囊,面色不善,“是你丈夫吗?”
“是。”花老夫人擦拭掉眼角的泪,脸上恢复了平静,宽大袍子下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走吧。”沈楼不是很喜欢这出替身戏码,径直出了屋。
清笳二人向老夫人行了礼后也出了屋,屋内顿时只剩下花老夫人一人。
老夫人累了,她明白但不想明白,合上眼静静地等着她的结局。
“母亲,那我的呢?”李韫不知何时便醒了,悠悠睁开了眼,看向主座上的老夫人。
假山内很干净,一看就是时常有人来打扫。三人很轻易便发现了被摁得锃亮滑手的地道机关。
“轰隆”一声,黑黢黢的地道入口赫然出现三人面前。
张月鹿分了一支蜡烛给清笳,看得沈楼一懵。
他理直气壮地伸出手,“我的呢?”
“你前面出来,我以为你拿了。”张月鹿瞥瞥他的手,“再不济,你不是还有火吗?”
嘿呀,晕倒回来这人是不一样了哈。往常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直接无视他吗?
沈楼腹议一阵,还是将琉璃火召唤出,起着最原始的作用——照明。
地道不长,从入口进来没几步便到了供奉佛像的地方。
地方不大,摆设也十分简洁,都是些与祭祀有关的东西。最里面摆着一尊朝南的观音像。神像并不是常见的金色,反而呈现奇异的黑色。
神像前有一张高脚供桌,桌上放着香蜡钱纸以及一些水果糕点。再前面便是一张跪垫,中间已经凹陷,是主人常用之物。
一圈环视下来,很明显,首当其冲应该检查地便是那尊佛像。
沈楼与清笳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张月鹿,“这活儿要不,你来?”
南方有疑
冲撞神明,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神,但总归有些后怕。
那虹雉精不是喊张月鹿星君嘛,神家相互冲撞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张月鹿不知两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不假思索地走向佛像。
张月鹿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生怕有结界机关。但出乎意料什么也没有,他很顺利地靠近了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