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需要从恶狗嘴里抢食的日子,被侵犯时的无力感,李韫仍然止不住地害怕,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哑声道:“为何,这样对我?”
花老夫人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将军之位的权势便利,县主之位的封地财富,都是为我花家铺路的好石头。”
“而娶你,只是多双筷子的事情。这么划算的买卖,需要老身掰开再一点一点解释给你听吗?”
虽然心里明白,但听她亲耳讲出,李韫心里还是有种被背刺的剜心之痛。
自己冒着父亲官职不保的风险,威胁父亲断绝亲情也要替花家走货的行径,如今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我那七月滑胎的孩儿,是安生葬了,还是……进了你那所谓丈夫的口中?”
长子出生后,李韫也顺利怀上了孩子。当时,老夫人硬要拉她去佛堂还恩,奈何她孕吐十分严重,连床也想不下。
如今知道了那畜牲吃人的事情,对上时间,想来她老夫人对那三人还是说了谎。
那畜牲并未直接吃了阿莲,老夫人想用她去换阿莲,没曾想倒是因腹中孩子逃过一劫。可她的孩子却…
想到这种可能,李韫已经有些反胃,连声干呕,身侧的手已经扣出了血。
老夫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李韫的防线彻底溃败,“能成为它的食物,你作为母亲应该为他感到荣幸。”
李韫忍无可忍,不再克制内心的冲动,冲上去扇了老东西一巴掌,回落身侧的手因太用力地微微发颤。
花老夫人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偏回头死死盯着李韫,眼里满是挑衅,继续火上浇油道:
“其实本想留着你,让你继续为我儿孕育子嗣的。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的老匹夫,对于他的外孙自然是倾囊相授,你爹的都是我花家的。”
花老夫人脸上一阵惋惜,眼里藏不住的嫌弃,“奈何你一副要死要活,要为那孩子陪葬的晦气模样,真是看得老身头疼。既如此,那就直接此生都不要再有了。”
“你说什么?”李韫此刻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狰狞可怖。
郎中告诉她,是因为七个月大孩子滑胎伤了身体导致的不孕。
她怀疑过阿莲是为了庶长子的地位而下毒让她滑胎,却不曾想是孩子的亲祖母痛下杀手。
李韫满眼猩红,伸手掐住老夫人的脖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花老夫人的脖子并未受到任何压迫,说话毫不费劲,引诱着她,
“李韫用力啊,你不是武将的女儿吗?怎么力气这么小?”
李韫终究下不了手,被老东西眼里一心求死的欲望吓得连连后退。
花老夫人嘲笑般看向她,仿佛在质疑她对孩子的爱,继续刺激道:“知道他是怎么吃你孩子的吗?”
“就像吃鸡肉一样,扯下手脚,一口一个,一口一个,然后再…”
李韫仿佛听到了那畜牲在她耳边咀嚼的声音,“嘎吱,嘎吱。”
“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李韫发疯般拔下头上的珠钗,抵上花老夫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