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不咱们煮粥吧”春雨想出个主意“只需要加水和米,煮熟了就行”
“光吃粥怎么能行?一点营养都没有”
“那就把菜什么的一起放进去?”
“那样味道岂不是……”
“公子,良药苦口”
“唔……”
沈淮书听的好笑,打断两人的碎碎念,放下书册走了过来“还是我来吧”
“可你还伤着呢”
“并非逞强”沈淮书抚过少年叫井水泡的发红的指尖,他知道槐安不是娇气的性子,可琼枝玉叶的小仙人洗手作汤羹,沈淮书却是抑制不住的心疼“我来炒,春雨添柴,槐安按顺序放入材料,分工合作便不那么困难了”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做好了四菜一汤,洛清欢难得吃了顿饱饭,天知道现代他健身习惯八分饱,而清玉楼为了保持小倌的身材,三餐只允许六分饱!
沈淮书见洛清欢吃得香也不自觉吃得有些多,春雨正是半大小子,看两位公子都放下了筷子,干脆兜了底,分量不少的一顿饭竟然是被几人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春雨主动去洗碗,沈淮书散步消食,洛清欢去屋后看看衣服干了没,早晨因为怕买到病鸡亲自去抓,弄得全是泥点子就洗了
屋后是一片竹林,洛清欢隐约看到有个人站在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闻,隐隐有种不好的猜测,那人发现了了他,不躲不避,仿佛很是嫌弃的丢掉手里的东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眼熟的白色布料,脸埋在上面,极度陶醉的吸气
洛清欢默念七百斤七百斤,憋屈的看着三白眼使着轻功离去
这人行径太过不可描述,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的某些东西就遭过污染……洛清欢想到这脸都绿了,像吞了十只苍蝇一样恶心
“槐安?”沈淮书奇怪的望向竹林“怎么站在这里?”
“我……”洛清欢实在开不了口说刚这有个变太在那闻他的内库,转念想说了也没什么用,不必再将沈淮书牵扯进来,便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发现……洗好的衣服被风吹到了地上”
洛清欢两个手指捏着衣角,春雨迟疑道“公子咱该回去了,要不先这么穿着,回楼里再洗?”
穿是不可能穿的,洛清欢的嫌弃几乎要实质化
“不如先穿我的?”沈淮书从衣箱中取出自己的衣服来“没有新的,但是洗完还没有穿过可以吗?”
洛清欢比较了一下壮汉“保镖”“男人味”十足的外衫,果断选择了沈淮书的来披在身上,这衣服穿在男人身上只显得清瘦,到了洛清欢这下摆就拖了地,在腰上掖了好几次才合适
等走到半道,洛清欢又叫春雨找个地方把自己的衣服烧了,免得总看见糟心,春雨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回去时难免会晚上几分,奇怪的是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往日里最热闹的大厅也弥漫着一股子奇怪的氛围
难道又是哪个惹不起的官老爷来闹事了?不过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谁知房间门口却候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抱歉那册子还没有看完,暂时还不能还你,如果着急……”
“我不是来要那个的,话说你今个回来真晚,我为了等你都把我那好哥哥晾了许久了……”
“那哥哥是所为何事?”
紫衣小倌懒懒的靠在廊柱上,语气平和中带着怪异“今个初荷拒不接客,上午就叫好一顿罚,妈妈说既然不想接待客人,那就不要接待客人,叫关在静室里去……这会怕不是快没气了”
洛清欢花了有三秒才理解了话里的意思,不是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他立即往楼下去
“哎等等!”小倌拦住他
洛清欢没空管他,头也不回的叫春雨去取盒香膏
紫衣小倌一噎,扭头道“你要想穿着这身衣服陪初荷挨罚我也不拦着”
洛清欢停顿一秒,脱了属于沈淮书的外衫快步离去,等到了静室所在的楼层他反倒平静了下来,如今的场面每一步都是初荷自己选择的,他对这件事上心的原因无非有两个,一是陆子瑜因他而与初荷交集,二来知道真相没来及明说
可就像一张数学试卷将美人塑像与函数结合,经过一系列复杂曲折的推导,有可能得到一个跟风花雪月毫无关联的符号数字,也有可能浪费了大把时间却什么结果都得不到,函数注定不会用风花雪月来理解美人塑像,美人塑像也不会明白,每一分都固然重要,若困难重重也可以被暂且放置,如果最后时间不够了,那放弃也就放弃了……
静室除了妈妈谁也不能进去,留了一个能看见里面情形的小窗来威慑其余人,洛清欢看着里面的人,布满尖利倒刺的刑具,匍匐着的影子,翻滚蠕动的黑水
想到那句那就不要接待客人,洛清欢沉默的回到房间……
“这个情哥哥,那个情哥哥,难道赚钱它不香吗……”紫衣小倌在二楼对面看了全程,他撇撇嘴随即扬起明媚的笑容,冲着楼下挥手
很快就有人回应他,小倌扭着腰过去,指尖打着圈“我的好哥哥可是等急了?奴家可是准备了个大惊喜给你,今晚……”
上天
实话说亲眼目睹那样重口的画面,洛清欢很难入睡,所以当喧闹声响起时他马上就披上衣服坐了起来
护卫行色匆匆,走廊中聚集了许多同样看热闹的小倌
“怎么了这是怪吓人的”
“听说是死人了”
“楼里吗?谁呀?”
“还能有谁?就那个初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