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先到普城,那儿会有人给我们的身份证明和护照,然后我们就可以入境了。”
李申拖着个行李箱,在陈凛耳边喋喋不休说着接下来的打算。
陈凛却一直漠不关心的,也没给过什么回应。
晚上,陈凛踩着一双沙滩拖鞋来到了海岸边。
“你现在想逃可没那么容易了,陈凛。”李申不喜欢从哪冒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束波斯菊。
陈凛扭头就走,“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烦。”
“你也很烦人的。”李申保持着一定距离跟了上去,“但我可不像你那么贱。”
“你嫉妒人的方式就只会嘴臭了吗。”陈凛声线冷淡,好像这句话是在劝诫人一样。
“我说的有问题吗。”李申嗅了嗅手里的花,“我要是肖白竟,我指定都要气活了。”
“你还不配替他说话。”
“你没听出来我是可怜他吗。”
陈凛止步,回头冷嘲问:“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可怜人。”
“我可怜吗。”李申两个箭步来到对方面前,“还是说,你觉得你一直在施舍我。”
陈凛似乎不经意间笑了一下,“你就是一条擅长摇尾巴的狗,施舍对你来说也不过是恩赐。”
“我有说过喜欢你吗。”李申将花塞到对方怀里,“你也挺擅长自我吹捧的,陈凛。”
“你无需喜欢我,因为你不擅长自欺欺人,李申。”
陈凛将那束花随手一扔,席卷上岸的夜潮就把这还未正名的喜欢带走了。
是的,李申并不擅长自欺欺人,他不要不纯粹的东西。
如果陈凛要李申承认一句自己是肖白竟,他就可以得到陈凛的喜欢,那么李申会看不起自己一辈子。
“我是不喜欢你没错。”李申一手握住对方的脖子,“但你就不是一直在揣测和利用我喜不喜欢你吗。”
陈凛脸白得像擦了粉,要是再加点红晕就好了。
他这种冷皙的肤色在雇佣军中并不常见,他们常年都呆在紫外线最强烈的热带丛林里,接任务也是满世界的跑,想要有一具好皮囊只能靠天生的。
而雇佣军里多半都是黑皮肤的和金头发蓝眼睛的,东洋面孔并不多见,李申、马飞算两个,而媚冷骨清的东洋人更是少之又少,就仅有陈凛这一个。
“你甚至连活都不好。”陈凛目中无他意,“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余地。”
李申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我活不好?”
“你的自信是与生俱来的吗。”陈凛冷脸,似笑非笑。
“我的活不好?我的活不好?你说我的活不好?”
李申又重复了几遍,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不过大抵是气笑的。
“陈凛,你回回都上赶着开l腿,那弧度都快成劈叉了,你说我活不好?”
“你猜我为什么对着你叫肖白竟。”陈凛两手揣兜,“我是不认识你吗。”
伤人的话陈凛怎么说都可以,李申全当苦水调蜜了,可他非要带上肖白竟这三个字,确实抱歉,李申倒也不是喜欢喝苦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