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我的房间,翻着书桌,那里放着付清的日记,是我亲手放进去的。
我打开柜子,什么都没有。
我笑了,闭上了眼睛……
我是否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我会抽丝剥茧地寻找真相。
我又去了我们的高中,我想要找他的班主任,可那些老师告诉我,没这个人。
我努力回忆,努力地想……
瞬时,我想到了一个人,林屿。
他现在在哪里?
我找到了我们班当时的班主任,可他那个时候就不知道我有个哥,我向他索要林屿的联系方式。
他有些吃惊,“你还记得他呀。”
“他现在在r大读研呢,我把他微信推你啊。”
“谢谢老师。”我温和地说。
他叹了一口气,但笑着说,“你是我教过的最聪明的几个学生,虽然转学了,但还能回来看看我,我很欣慰呀。”
我也笑了笑,可笑意不达眼底,我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少了。
我真想说,老师,你的聪明学生,是一个精神病。
我拿到林屿的联系方式后,他很快就通过了我的好友,我说去他学校找他,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必须亲自确认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听林屿说,付清是存在的。
我开车到了他的学校门口,他似乎变得成熟了一些,我打开车窗,叫他,他惊喜地看着我。
我面色冷峻地说,“上车。”
他坐在了我的副驾驶,笑着对我说,“付言,好久不见了。”
我直截了当地说,“你认识付清么?”
我看他迟疑了一下,迟疑?
他说,“你说什么?付清是谁?”
我深呼吸一口气,问,“你是gay吗?”
他有些恼怒,“这不全班都知道我是嘛?付言,你怎么了?”
我盯着他,语调轻快地说,“你高中的时候,没向一个高年级的学长表白吗?叫付清的。”
他迷茫了,说,“没有啊……”
他怒瞪着我,“付言,我很矜持的好吗?怎么可能轻易表白?”
我抓紧了方向盘,头又开始疼了起来,我揉了揉太阳穴,说,“不好意思,我记错了。”
“你还好吗?付言?”他担心地说。
我又问他,“我是不是救过你?你在学校门口被人围了那次。”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说,“付言,你……回忆往昔干什么?”
“你不会一直暗恋我吧。”
我轻笑了一声,说,“我不喜欢你这款的。”
我只喜欢付清。
我请他吃了一顿饭。
晚上,我去了老宅,正如我所料,付清的房间变成了杂物室,只要是有关他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荒谬,太荒谬了。
我偶尔会发疯,但我只偷偷地发疯,是真的怕被人抓到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