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速度,甚至比刚才男人展现出来的还要再快上几分——围观的咒术师们见到此景,不由得生出脸上隐隐作痛的幻觉。
同样强势围观了一波的五条悟,此时轻声感慨:“没想到居然还能再见到你呀,伏黑甚尔。”
“啊?”听见这话,伏黑甚尔看向他,并没有认出这个“老熟人”,“我和你见过面吗?”
“没有哦~”他笑着给出答案。
这是实话,毕竟他见过的、认识的、打过的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伏黑甚尔,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毫无关系。
伏黑甚尔盯着他,神色带着明显的怀疑,最终却还是略过了这个问题:“……嘛,无所谓,比起那种事——你看上去,超强的嘛。”
露出暴戾的笑容,伏黑甚尔如同先前对待诅咒师那样,朝五条悟攻击过去。
“好不容易‘死而复生’一次,最想做的事居然是和人打架吗。”
和对伏黑甚尔毫无招架之力的诅咒师不同,五条悟灵活地避开对方的拳头,还有空闲和人聊天:“你看旁边那么多咒术师,就不能去和他们切磋切磋?”
突然被卖的一众咒术师露出震惊的神情。
——喂喂!干嘛要试图把天与暴君的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这里?这边的大多数人只是无辜的围观人士而已!
攻击全部被避开,但伏黑甚尔却丝毫没有泄气,反而情绪高涨了起来:“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那边的弱者那么多,不找你找谁啊?!”
突然被diss的一众咒术师稍微产生了复杂的心情。
——能不被天与暴君盯上是很好,不过被直言说比不过一个小孩还是有点……
“那里面应该有你认识的人吧。”
“我可不认识什么禅院家的人!”
以禅院直毘人、禅院真希等为代表的禅院家咒术师因为无辜被cue,引来了身旁人看戏的眼神。
当然旁观者怎样都无所谓,最关键的两人就在所有人面前打得有来有回——更准确来说,负责打的只有伏黑甚尔,五条悟从头到尾都在躲。
没有使用无限,是因为那样就失去了伪装的意义;没有用其他手段解决掉伏黑甚尔,是因为他原本想利用对方锻炼一下咒术师。
只是对方一直执着于自己,根本就不往旁边多看一眼。
……或许他应该走人,让伏黑甚尔自然将目标落在其他人身上?
算了,他又没理由为咒术师考虑那么多,管他们成长不成长呢。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干架对手的异样,嘴角翘起,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认真提议:“甚尔,看上去你的起死回生体验券就要到期了呢,怎么样,需要我帮你延长吗?”
继续闹下去,伏黑甚尔会失去理智,变成一头只有本能、会盯着眼前人撕咬的野兽。
同样察觉到这问题,对五条悟的提议如同产生兴趣一般,伏黑甚尔停下动作:“你连这种事都做得到?”
他感兴趣,围观群众可不敢让他感兴趣。
这个不知何人的小孩实在是过于神秘和强大,咒术师们不想去赌对方是不是单纯在开玩笑,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有人出声阻拦:“稍等!那个人可是咒术师杀手!即使是为了大多数人着想,也不应该让他复活!”
五条悟和伏黑甚尔一同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两个不管是谁,都不会喜欢自己在和别人谈话时有人插嘴,还来指手画脚。
“你们似乎有些误会,我对诅咒师出手,可不代表我站在你们那边——敌人的敌人,也不一定非得是同伴,对吧?”
让众多咒术师神情更加凝重的是来自白发少女漫不经心的回复。
假设面前这两个人都是他们的敌人……那能期待的就只有五条悟了吧?
可最关键的五条悟貌似被封印了,能让他们前去解救的钥匙还在少女的手上,以刚才见到的场面来看,很难说他们一拥而上就能以多胜少。
将所有人各自的表现收入眼中,五条悟撇了撇嘴:“真没意思。”
突然他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视线朝下偏移。
眨了眨眼睛,随手把钉子往虎杖悠仁方向抛过去后,不再关注咒术师,他转头对伏黑甚尔道:“下面好像已经闹完了,要一起走吗?”
“去哪里?”
“去把你杀掉的那家伙的身边~”
也就是说去五条悟那里咯?一般来讲,会有人用这么灿烂的笑容说出这样的话吗?
伏黑甚尔略微有些无语,不过他可是个死人,根本不会有害怕这种情绪,去就去呗,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
两人一应一和,旁若无人地离开了现场。
而被留下的人里,接住钉子的虎杖悠仁,虽然不知道陌生少女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利落地将帐的媒介给毁掉了。
在帐消失的瞬间,咒术师们一哄而散,各自朝着目的地奔去——有真心担心五条悟的,有想让五条悟欠自己人情的,也有心怀鬼胎的。
但是他们翻遍整个涉谷,都没能找到点什么。
除了还不自然呆立在地下的普通人之外,根本不见任何诅咒的踪影,狱门疆和五条悟同样消失不见。
当然,神秘的少女以及疑似复活的伏黑甚尔的痕迹也统统没有被发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五条悟究竟有事还是没事?
除了在给五条悟打过电话得到一句还活着回应的人之外,没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随手挂掉一个电话,这个世界的五条悟看完某人发来的消息后,故作惊叹地对其他人说到:“哇——真的被咒术界除名了诶,‘觉’的预言可真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