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时间,走下楼去,曾闰霞已经披好了斗篷。“你别出去了,外面冷。”他裹上大衣,走到玄关处穿鞋。
“不要,我想早点见到李叔叔。”小霞已经推开门跑到外面甬道上。
两个菲佣ary和ea也从厨房里出来,站到门厅的两边。
曾闰成牵着小霞的手走到大开的铁门前,不过两三分钟,一辆宾利一辆奔驰就出现在了道路的尽头,他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两台车就说明李景麟要待一段不短的时间,他是个挑剔的人,一两天能够将就,有一个星期以上的行程安排,就必然要带上厨师和按摩师。
车辆无息的停在铁门边,前座的保镖飞快的下来,拉开后座的车门,李景麟高大的身影钻出车厢,看见他站在外面,面上露出一抹笑意,“以后下雪不要出来。”他从车上下来,也没有穿外套,一件浅灰色羊绒毛衣,两手插在裤兜里,曾闰成笑笑不说话。
李景麟伸出一只手来,手掌摊开,曾闰成愣了一下,把手放进他掌心,他大掌包裹,牵住他,往里走。
门厅两边两个菲佣行礼:“rrychristas,sir”身后跟着的秘书将两个厚厚的红包放到菲佣手里,换来浓厚的喜悦和再一次行礼。
秘书又将一个大号礼盒递到曾闰霞面前,李景麟笑着用德语说了一句“froheweihnachten”
“froheweihnachten”曾闰霞也用德语回复了一句圣诞快乐,他伸手摸摸小霞的脑袋,“最近乖不乖?有没有按时吃药?”
尽管少女这两年抽条了,在192的高大身影面前,仍然是抬手就能摸到头顶的高度。
“有啊有啊,”曾闰霞喜滋滋的打开印有eliesaab字样的礼盒,是一条做工考究的公主裙,重工刺绣着玫瑰花朵,深绿的裙摆缀着墨绿色的蕾丝花边,一眼就看得出的华美精致。
“哇,好漂亮,比之前哥哥带我买的那条更漂亮,明天舞会我要穿这一条,谢谢李叔叔。”
“明天穿你哥哥买的,这条可以等到过两天的巴黎舞会再穿。”李景麟牵着曾闰成的手走上楼梯。
“啊,巴黎舞会?!”曾闰霞小小的尖叫一声,“我也可以参加吗?我才刚满十六岁……”
秘书将一份邀请函递给她,不动声色的将她引向客厅的沙发。
李景麟牵着曾闰成的手走进二楼的房间,门一关,将他按在门上就是一顿热吻。略带凉意的唇几乎是急切的攥取着那份温热柔软……清冽馥郁的芬芳在鼻端萦绕,是专属于身下这个青年的气息。
他火热的索取与挑逗,换来温柔的回应……就像在一场春雨的洗礼后,从地里颤巍巍探出的嫩芽,立刻被风雨强有力的缠绕包裹……
“嗯……”片刻之后,青年发出一声呢喃,温柔却坚决的将他推开了些许,“先吃饭。”
“我想先吃点别的。”他毫不掩饰……
他推他往浴缸边走,“赶紧洗澡,我都饿了。”曾闰成别过头去,回避着他的目光。
李景麟一个转身就将他压在护墙板上,不悦的蹙眉,“这么久没见了,一点也不想我?”手指划过他润红的唇瓣。
明明上个月才见过,但曾闰成知道这话不能回答,只能抬起头,温和的眼眸凝视着他,露出一点柔软的笑容,“我准备了热红酒,03年的勃艮第,放了肉桂和丁香,要不要尝一尝?”
他很满意他的知情识趣,在他唇上点了点,起身放开他,开始宽衣解带,他有着极其挺拔的身段,标准的宽肩细腰倒三角,即使脱|光了也气势迫人,他滑入浴缸中,打开按摩键,几束水柱翻腾,冲刷着紧实的躯体。
“要不要叫ta上来?”ta是手劲很大的港城美女,是李景麟的专属按摩师。
“不用,让他们把行李送上来。”
曾闰成走到床头拿起电话,用英语交待了几句,片刻之后,“磕磕”轻响,穿黑西装的保镖将行李箱送到门口,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箱子里有你的圣诞礼物,自己找。”
曾闰成打开行李箱,先帮他把各类物品归置,再打开一个系着缎带的礼盒,是一块江诗丹顿,黑色表带,表盘镌刻着繁复花纹,显示三个时区。
“谢谢。”他随手放在一侧的床头柜里。
“不戴上?”
“明天再戴吧。”
曾闰成一回头,李景麟正直挺挺从浴缸里走出来,他慌忙移开眼睛,李景麟笑一下裹上浴袍在梳妆台前坐下。
曾闰成只能走上前去,打开吹风,帮他吹干头发。
李景麟看着镜子里围绕他转动的身影,一只手环握住他的腰身,双|腿分开,拉他坐下,不吝表扬,“越来越乖了。”
曾闰成也不答话,迅速的帮他吹干头发,就要起身给他拿衣服,他伸手环住他肩膀,移到后脑勺,强势的握住,又是一记深吻。
“都在等你吃饭。”曾闰成推开他,有些慌乱的起身,飞快的走进衣帽间,李景麟轻笑一声,擦干身体,换了一件毛衣长裤,和他并肩下楼去。
欧式的长餐桌旁只有曾闰霞端坐的身影,看他们下来,开心的吩咐:“ary,servethedishesplease”
两个菲佣只听得懂英语,手脚麻利,饭菜也做得不错,平时照顾曾家两兄妹是完全足够。
但李景麟如果过来,待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就会另带厨师,他对衣食住行都有相当高的要求。
ary虽然是菲籍,但是从柏林当地厨师学校毕业,在德国已经生活了十多年,她做的德国猪手、牛排、白肠香肠、各类甜点饼干都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