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拿。”
他听懂了,又还了回来,领先几步走在前面。眼看离家不远了,他用刚够她听到的声音说:“我爸妈出门了,去碧桂园度假村玩几天。”
又是这操作——因为妈妈看出了一点苗头,就把他们打包送出去,断掉继续追查的可能吗?
太猖狂了!
她迈大步追上去,把包往他身上推。他转身接了包,她捂住脸大笑。
他也在笑,没有深入解释,只说:“这天气,生意不好做,不如出去逛逛。”
越来越好笑!
“二妹!二妹……”何芬站在自家招牌下疾声喊。
不好笑了。
“你先拿上去。”她搓搓脸,扭头平心静气问她妈,“妈,什么事?”
何芬勾手,生怕她溜了,压着嗓喊:“你姐打了电话来。”
一个烦字砸头,压力山大。
她长吐一口气,快步走进了自家铺子。
李亚男进了医院,住院费不够,不敢打电话给妹妹,找到了何芬这。
何芬基本不在自己身上花钱,男人和儿子要什么她给什么,因此身上基本没钱。这样的大事,她没能力解决。
问题抛给李胜男,她并不着急,抬眼看着何芬,问:“你希望我给她转多少?”
“那个……她有男人,不该问我们要。”何芬见她没有要生气的样子,趁机打探,“你给她多少钱了?”
李胜男冷笑。
果然!
何芬没看出端倪,一心惦记家产余额,滔滔不绝地说着那套嫁鸡随鸡的废旧女人经。
李胜男心里有了数。
李亚男心理有点问题,身体没有半点毛病。她才转了八千过去,怎么可能就没钱了?她一直叮嘱这个傻大姐不要说分钱的事,但那是个棉花耳朵,听两句好话就会立刻把自己卖了。肯定是她不小心说漏了嘴,她妈看到财产“外流”,难受了,编一出住院记来探口风。
她有时忍不住想:这个妈,不停催婚的原因,到底是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占比多,还是对财产支配权回归的妄想更多?
烦!
睚眦必报李胜男。她冷哼一声,干脆全抖出来:“一直给,每个月生活费,两份,她一份,阿娇一份。社保医保全交上,该她的那份,我都会给她。还有,我会一直留在万两街,管着家里的账。你放心,这种麻烦事,轮不到你来操心。阿盛的教育问题,也不用你管,我会天天盯着。”
这样的妈,对女儿有爱,但不多,只到养大为止。看着她,心里不爽。一背的汗,身上不爽。
有必要上楼洗个澡,换件美美的衣服约会去。
晴天大霹雳!
何芬急得脸煞白,追上来问:“你真跟阿明好上了啊?”
“没错!”
“这样不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