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快放手!你以为你是在质问谁!”
叶闲几人见状也赶忙上来帮忙拉人。
他们不敢碰萧临渊,只敢硬拽沧誉白。
实在是不怪谢辛楼心急,毕竟只要萧临渊想,沧誉白陨落也只是在弹指间罢了。
可惜沧誉白此时怒火中烧,理智全无,根本不受控,拼命地挣扎。
“放开我!都给我放开!!!萧临渊,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一直到沧誉白被拉开,被谢辛楼他们几个摁在了床榻上,发出无力的嘶吼。
萧临渊都没有开口再发一言。
他该怎么说呢。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该怎么说呢……
踩着沧誉白近乎崩溃的哭喊哀嚎声,萧临渊转身走出了房间,没有再看身后的几人。
如果可以,他也想像沧誉白一样好好的喊一喊。
但他不能。
也做不到。
来的时候,萧临渊本想把穆清曾经穿过的衣物,用过的东西全部都带走。
可现在离开的时候,他也只是带走了那个穆清曾经亲手雕刻的木头小人儿。
他不由得又有些庆幸,还好穆清那一日没有把这个礼物送给他。
要不然在当时的盛怒之下,恐怕萧临渊会将这个东西直接摔碎或者毁掉。
那么如今才是真的一点儿念想也没有了。
而现在,他最起码还能捧着这个穆清曾经亲手给他做的生辰礼物,怀念旧人。
萧临渊回到了冥域殿,却始终难以入眠。
他好像突然之间就失去了能够好好休息的权利。
也不知道是不是昏睡的那三日把这一生的觉都给睡完了。
总之,穆清不在身边,萧临渊心不安。
他靠坐在床榻边,无数次的摩挲着那个跟他相似的木头小人。
自言自语般的跟它对话。
他说:“清清,我每日都让人备好了灵果,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不让你等了,一定不让你再那么辛苦了。”
他说:“清清,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我都认,别这样对我。”
他说:“清清,没有你,我该怎样才能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呢。”
他说:“清清,我好想你。”
可惜。
话语散入风,却无一人应。
穆清消散,不入冥府,连托梦寻魂,萧临渊都做不到。
实力强劲又如何,地位崇高又如何。
都是无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