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闲看着孙文宇唇角勾起的不怀好意的弧度,脑海中下意识的闪过一个人影。
然后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接过了孙文宇右手中的瓷瓶。
“多谢孙洞主,事成之后,叶某必有重谢。”
孙文宇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不必,我这里,这种东西多着呢,你自去吧,祝叶将军喜迎春宵啊。”
叶闲听着孙文宇打趣的话,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有点发烫。
东西也要完了,叶闲也不好多留,便又对着孙文宇行了一礼后,就离开了。
叶闲走后,孙文宇背手立于院中,不多时,一人鬼魅般的出现在他身后。
孙文宇头也没回,开口询问,“如何?”
那人恭敬行礼,“回洞主,无异样。”
无异样。
孙文宇点头,挥手让他下去了。
他多疑,并不相信叶闲贸然来找他只是为了要上一瓶药,毕竟他们之间几乎可以算的上是毫无交集,叶闲又是如何知道他有这种药呢。
所以孙文宇派人暗中在魔窟各处盯着,以防有什么异常。
但是……无异常?
孙文宇转身往屋内走去。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叶闲真的只是求爱不得?
这边求爱不得的叶闲出了魔窟后,头也不回的就回了森罗殿,手里还紧握着那个小瓷瓶。
不出所料,刚推开房门,就看到了在他桌案旁坐着的谢辛楼。
谢辛楼先叶闲一步从魔窟出来,为了避免被发现,两人去之前就说定,等回了森罗殿再见面。
此刻看到叶闲回来,谢辛楼表情倒是有一点奇怪。
我一睁眼,您不在,就睡不着了
他起身走到叶闲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状似无意的问,“你们刚刚都聊了什么?”
叶闲有点心虚,偏头没敢看谢辛楼,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瓷瓶握得更紧,自顾自的走到桌案边,单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镇定。
“没聊什么,就说了点闲话。”
说了点闲话?
谢辛楼有点疑惑。
说闲话需要叶闲和孙文宇勾肩搭背的去后院吗?
不过叶闲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谢辛楼也知道他是问不出什么了,便也只能作罢。
“魔窟内确有问题,我摸了个大概,明日整理一下就可以去跟尊上汇报了。”
叶闲没回头看他,只是轻抿着杯中温茶,沉默着点了点头。
谢辛楼以为他是累了,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先走了,就离开了。
出门时还没忘了帮叶闲带上他的房门。
谢辛楼总是这般细心,叶闲想。
他要比沧誉白更像一个兄长,沉稳,踏实,令人信服。
也正是因此,叶闲一直以来都对谢辛楼有些不一样的情愫。
这样的感情如同荆棘藤蔓,肆意生长,包裹心脏,让疼痛和甜蜜始终并存。
叶闲不敢开口,不敢对谢辛楼表达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