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个人不一样,我对二哥是真心的,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家仇阻碍,我只是遇到他的晚了一些,我努努力,就算……就算他最后还是不接受我,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
叶闲这样说,沧誉白也没办法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罢了,你回去吧,不过别怪大哥没提醒过你,老二可不像他看起来那么良善,他曾经是杀手,骨子里都是狠的。”
叶闲点头,“我知道啦,谢谢大哥~”
说着转身出了门。
沧誉白看着他有些没心没肺的背影无奈扶额。
其实叶闲一点也不害怕,他反而觉得挺开心的,毕竟,更了解二哥了一些呢。
傍晚时,沧誉白去找了一趟谢辛楼,告诉他自己跟叶闲说了他过去的事情。
谢辛楼闻言,表情未变。
“也好,或许能让他知难而退,多谢大哥了。”
沧誉白却一脸一言难尽。
“但是他好像想要迎难而上……”
谢辛楼愣了一下,表情更冷,“随便他吧。”
那一日,叶闲跟他倾吐自己的心意时,谢辛楼的第一反应还真的就是恶心。
他对叶闲说恶心,不是在侮辱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恶心。
不是对着叶闲,却是因为这份感情。
陈年旧事对他造成了太重的阴影,和太大的影响。
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接受一段感情,接受一个人了。
这对谢辛楼来说,很难……
深夜,万籁俱寂。
一道人影从花檐居敏捷的闪身而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同一时刻,在床上与穆清相拥而眠的萧临渊敏锐的睁开了眼。
他看了一眼怀里熟睡的人,轻手轻脚的起身,披了一件外袍,出了冥域殿。
在殿外,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裴君泽正等在那里。
他还穿着那个侍卫的衣服。
见人过来,开口询问,“快到你的生辰了吧,手环你不要忘了。”
“本尊知道。”萧临渊表情有些冷,眸色却又有些复杂。
“再给本尊几日时间。”
裴君泽点头,“你不要忘了就好,阿黎也是你的表兄,你也不想看着他死吧。”
萧临渊脸色不太好看,他自己要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他不喜欢被人架起来说,更何况这个人是裴君泽。
只是他也知道,裴君泽说的确实是事实。
他并不想看着萧景黎死,虽然这个结果本质上来说是裴君泽造成的。
天帝与魔尊算得上是宿敌,如今他们二人也只不过是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