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好遵照送资料之人所言,等消息,配合行动。
“爷爷,又有人送信来了。”沈家住在招待所,沈相知拿着信,急匆匆上楼进房间。
沈老爷子这几天着急上火,人显得没什么精神,靠在床上假寐。
听了沈相知的话,惊喜的从床上坐起来:“都写了什么,快给我看看。”
沈相知瞧着老爷子麻利的动作,惊出一身冷汗。
“爷爷,别着急,信就在这,跑不了。”
老爷子没心思听,拿过信就打开,一目十行。
看着,微微拧起了眉。
沈相知问:“怎么了?”
“信上说,吴家贩卖人口,已经在撒网抓捕了,但是吴家眼线多,担心有漏网之鱼,让我们找人守住各个出口。还有,吴家渗入得很深,担心有人以权谋私,让我们找自己的人来,保证吴家无法翻身。”
“相知,你赶紧去打电话,通知你爸,让他亲自带人来,绝对不能让吴家跑了,这次,我定要让那毒妇,血债血偿。记住,让他们低调点,我们的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是生面孔,容易引起吴家人的警觉。”
老爷子双目赤红,这一天,他等了六十年了。
“好,爷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你再休息会,别着急,一切有我们。”
老爷子摆摆手,让沈相知赶紧去,别管他。
古柏大队,这会已经过了晌午。
李旺发家,本该在家猫冬的人,吃过午饭,又跑了出去,实在是杨氏凄厉的哭骂,听得人厌烦和心虚。
等家里人都走尽时,杨氏的哭骂戛然而止,神情冰冷漠然,翻身下炕。
身上被自家男人打的伤,疼得钻心,她却毫无反应。
摸进吴婆子的屋子,在里面翻出一卷钱票,这些都是她和闺女的血汗钱,还有卖她闺女的钱,杨氏心口刺痛,又将吴婆子屋子里里外外再摸了一个遍,又找出些钱票,全都收了起来。
随后又去灶房柜子角落里,翻出一包老鼠药,倒进了水缸,既然这个家,没人在意他们母女的死活,她又何必在意别人的死活。
做完这些,将自己所有能穿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捂得严严实实,去找李旺民开介绍信,说要去县里看伤。
杨氏浑身都是伤,一张脸更是青紫交加,瞧着凄惨无比。
李旺民拧着眉把吴婆子一家咒骂了一顿,给杨氏开了介绍信。
拿着信,杨氏脚步匆匆出了村子,却没有去公社,转道去了古梧大队。
嫁到李家这么多年,她对吴婆子的娘家知道得不少。
刚开始那几年,还因为婆婆有个风光的娘家,想着自己也能沾点光,很是讨好了一阵。
结果,自己在吴家人眼里,连个牲口都不是。
吴家有事,请全家去做客,她和自家闺女,永远是留在家里看家的那个。
吴家来人了,她和闺女当牛做马,做饭烧水,吃饭的时候,就被赶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