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杨的心情截然相反,从听到“文金山”名字的那一刻起。他低头给暮畅发了一长串消息,让她尽快调查这个人。
姜怡珍家是一栋三层小楼,外观看起来普通,但格外实用。一层是商铺和停车区,二层是长辈的房间和起居室等,三层是姜怡珍的房间和客房。
暮杨来了,姜唯住的客房即匀给了他,自己和姜怡珍挤在一屋。
姜老太倒不管暮杨的来历,心中有些不悦,她让姑姑把三层闲置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姜唯住。姜唯懂得察言观色,没有麻烦姑姑,连忙把姜老太哄回了屋里。
“打哪来的小子,瘦得跟竹竿似的,抢我大孙女的地方!”
“很瘦吗?没有吧……”
姜唯在奶奶屋里晃悠着,想到了暮杨身上的肌肉,结实而修长,顿时察觉自己话有点多,还好是背对着老人家讲的。
“他真是小珍喊来的?”
姜老太明察秋毫,她也见过姜怡珍的几任前男友,不似今天这位的派头。
“就是来工作的,是请来的,人家是画家,艺术家。”
“哦,知道了。”
姜老太半信半疑地点着头,姜唯越是多说一句,她越是观察着姜唯的表情。
索性姜唯把话题转移到祠堂上,她央求姜老太抽时间陪她去看一圈,还想叫上几位村镇干部,为整修工程造点声势。
“你不是在跟小珍忙乎文化节吗?一个人要干这么多事情。”
“不干不行了,已经有人瞄上这片地界了!”
姜唯把新闻视频给奶奶看,老太太是有所耳闻,但南松镇的父老乡亲肯定是以姜老太为龙头。
上一代人还活得好好的,没提自己是“第十二代传人”,那么,姜怡珍的“第十三代传人”就是个笑话。
“这条视频也不是随意拍的,您再仔细瞧瞧!”
画面定格在某处节点,祠堂的破旧的大门赫然挺立在正中,继续播放,看似是些枯树荒草的拼接镜头,但姜家人都能辨别出来是祠堂的后院。
“翻墙进去拍的,我和姜怡珍都这么认为。”
姜老太瞬时坐不住了,抄起墙角的拐杖敲着地板骂道:“可恨的东西!”
“所以我跟公司请了假,这几天都待在南松镇。我们知道是谁干的,也想了一些对策。总之,我们不能像过去那么低调了,是自己的东西就自己说了算!”
“好,有我给你们撑腰呢!”
姜唯眯着眼睛笑起来,像只淘气的小狗扑到姜老太怀中。老人家承受不住,又缓慢坐回了床边。
姜唯在父母面前都不撒娇,只在奶奶的屋子里放肆一下。
“要不要我在您这屋住几天呀?”
“那可不行,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你别来搅乎我……”
“让您疼疼我啊,爱我啊……”
姜唯嘴里说得不着边际,逗得姜老太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