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才被羞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嫉恨地望了许忠宁一眼。
许忠宁明知故问:“怎么,你小子这是对我有意见呀?”
许盼才低下了头。
许忠宁和许益清很快就把许金宝家过去借的那些东西都翻找了出来。
暖水壶、手电筒、煤油灯、提水的木桶、搪瓷杯……都被许忠宁和许益清他们一一拿到了院中。
看到许金宝借了那么多东西,田老太和其他跑来看热闹的村民都惊呆了。
田老太凑到许桂芝跟前,“许桂芝,你没跟老太婆我开玩笑吧?这些东西,全都是许金宝和梅丹兰从你家借走的?”
许桂芝:“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许桂芝拥有原身的所有记忆。
她拿起暖水壶,朝田老太介绍道:“就拿这绿色暖水壶来说,是梅丹兰四年前从我家借走的,当时这暖水壶我才刚买了不到两个月,就被她借到现在都还没还回来。”
田老太和其他村民一听,顿时都满脸惊诧。
许桂芝又从林霜手里拿过一个手电筒,“还有这手电筒和搁地上的那煤油灯,你们大家伙都瞧瞧,这是许金宝前年跟我借的。”
“至于什么木桶、搪瓷杯和竹篓,那也全是他们夫妻俩从我家这借走的。”
许桂芝环视了一眼院中来看热闹的村民,扬声问道:“我就问问,你们这谁家跟人借东西,是这么个借法?”
田老太和村民们过往都不知道许金宝和梅丹兰夫妻俩竟是这副德行,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许金宝和梅丹兰也真是够无耻的啊,这哪叫借呀,这分明是抢嘛!”
“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他们夫妻俩竟是这个德行。”
“亏许金宝还和许桂芝是姐弟呢,这哪有这样当弟弟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想把许桂芝家搬空呢!”
……
听到村民们的话语,许盼才急忙出声:“你们大家伙都误会了,我爹和我娘本来是打算最近要还的,只是他们一时忘记了而已!”
许盼才的辩解着实苍白无力,在场没有人相信他的这番解释。
时映盈忍不住开口怼他:“看来你爹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多借来的东西,都能忘记归还!”
林霜也出声吐槽:“我看他家不是忘记归还,而是舍不得归还吧!”
这时,梅丹兰搀扶着许金宝,颤巍巍地进了院门。
见到自家院里地上摆放了各样东西,许金宝一脸愤怒:“这似我家的东西,里们想干什么?”
许盼才见到许金宝回来,本来是很激动的,觉得他爹能够处理好这眼前的大麻烦。
可等看到许金宝缺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的模样,他眼神中瞬间充满惊愕,搞不明白他爹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许金宝没注意到儿子望着自己的震惊眼神,他义愤填膺地朝许桂芝喊道:
“许桂芝,我警告里,里要是敢拿走我家的东西,我、我就上公社报警,找公安抓你坐牢改造!”
梅丹兰也是一副恨不得撕碎许桂芝的模样,咬牙切齿地瞪着许桂芝:“放下你手中的手电筒,这些东西全都是我家的,你们今天休想带走一样!”
原身对许金宝和梅丹兰的退让,养大了许金宝和梅丹兰贪婪又无底线的胃口。
“嘿,这还真是稀罕了!”许忠宁可受不了许金宝和梅丹兰那不要脸的模样,“这没理的人,反倒是说话喊得震天响!这简直就是倒反天罡啊,我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
许桂芝也觉得许金宝和梅丹兰很可笑。
她直接朝许金宝道:“你说要去公社报警叫公安是吧,行呀,我陪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这该坐牢改造的人是谁!”
许益清:“妈,咱还得叫上许盼才一起去,毕竟他刚才可是当着咱这院里所有人的面,承认说这些东西都是他家从咱们家借走的。我相信公安到时候办案,绝对会需要用到他这个人证。”
听到许益清的话,许金宝和梅丹兰错愕了一下。
他们目光询问地望向自己的宝贝蛋儿子许盼才。
许盼才在他们的注视下,轻轻点了下头,心虚又懊恼地小声道:“我、我刚才没想那么多!”
许桂芝:“听到了没,许金宝,你儿子他自己都承认了。要是这样还不信的话,你们还可以自己问下田老太和其他人,刚才大家伙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你儿子许盼才亲口告诉我们,说你们夫妻俩本来就计划最近要把这些东西还给我们家,只是不小心忘了而已。”
田老太虽然爱看热闹,但心肠其实并不坏。
她当即就跟许金宝和梅丹兰道:“许桂芝说得没错,我们刚才那么多双耳朵,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要我说呀,这事真是许金宝你们夫妻俩不厚道。要是人人都跟你们一样,看到别人家有样好东西,就要借回家不还,那这世道不就要大乱了吗!”
“哎,田老太,我听你这么说,咋感觉好像是鬼子进村扫荡呢!”有村民说道。
田老太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周二柱,你还真别说,确实是有点子那味道了,当年那遭天谴的鬼子也是见着好东西就要抢!”
被人比作鬼子进村,许金宝和梅丹兰夫妻俩瞬间气得是满脸涨红。
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耍赖皮,许金宝就开始想要睁眼说瞎话,他朝围观的田老太和村民们嚷嚷道: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少败坏我们家名声!我们就只是借来用一用而已,又没说不还!我们现在不就是要还给许桂芝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