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年岁一年年的增加,人也应该有点长进。
我不能跟我父母对着干,最起码不能拉着徐淮景一起。
暂时分开可能是处理眼下问题的最好解决方法,因为我相信我和徐淮景根本不会因此分开。
回了家,我妈在客厅里等我。
她应该是哭过,眼睛红红的,但没那么明显。
见我进门,努力扯出笑容来,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
“妈,对不起。”
我说完这话我妈就哭了。
我爸搂着她安慰,我一个人站在另一边。
我道歉不是因为我跑去北京,也不因为我和徐淮景在一起了,就只是因为自己任性让他们担心。
但我同时也觉得,他们咸吃萝卜淡操心。
“如果徐淮景是个女孩儿,你们还会这样吗?”
可惜,没有如果。
复读班的寒假并不好过,卡着过年的时间,我还在补课。
和徐淮景分开后我就上交了手机,因为一旦闲下来手就总是犯贱想给他打电话。
一开始挺难熬的,还觉得不方便。
后来用单词本替换习惯了,手机没有也就没有了。
整整一个月,徐淮景像蒸发了一样,连个信息都没发给我。
我时常担心他的身体,再加上有那么一个不靠谱的爹,是真怕他一个人死在外面。
但他又说了会照顾好自己……
我闭上眼睛,平复下来起伏不定的心绪。
再睁开,一张放大到只能看清楚睫毛的脸猝然出现在我的视线,我吓了一个激灵,差点没一拳砸上去。
是唐灵月。
“你吓死我了!”她跌坐在前排的椅子上,反而捂着心口恶人先告状了起来,“我只是想看看你睡着没有,你竟然想打我吗?”
我嘴角一抽,捡起桌上的水笔继续写卷子。
唐灵月不知死活地把脑袋凑过来:“陈嘉运?”
我头也不抬:“离我远点。”
“我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理我?”
“没看。”
“你把手机上交了?”
“嗯。”
学习真能让人静心,就连唐灵月这么叽哩哇啦我现在都能句句有回应。
上课铃响,就在我以为我们的对话即将告一段落时,她突然问我:“那你和徐淮景怎么联系啊?”
我的笔尖一顿。
是个久违的名字。
我抬头时表情应该挺吓人的,唐灵月只看了一眼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后来我听说了些风言风语,班里都在传我分手后痛定思痛,全身心投入学习用以疗伤。
至于我那个对象是人是鬼,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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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我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