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起了徐淮景二话不说帮他爸还的债,心底不由得起了一阵恶寒。
“挺好的。”
我开口,语气冷淡到有些漠然。
如果徐叔叔接下来再说出点什么,我不保证我捏着的拳头不捶他脸上去。
但徐叔叔什么都没说,只是冲我挥挥手,让我快点回家吧。
我快步回了房间,把门“砰”一声关上。
给徐淮景打电话,想告诉他刚才我差点把他爸给揍了。
那边半天没有接听,大概有事。
我挂了电话,心脏剧烈跳动。
闭了闭眼,坐在桌边,调整自己的故意慢慢冷静下来。
关于他爸的事,徐淮景如果想告诉我,不会瞒到现在。
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明白,也不会有个结果,我得去趟北京,当面问个清楚。
我发誓我真的是要去找徐淮景问清楚徐叔叔的事。
但是真坐在机场等自己那趟班次时,我满脑子都是徐淮景看见我时会有多惊讶。
就凭对方那个恋爱脑,怕不是能哭出来。
我没告诉徐淮景,因为时间太赶了。
昨晚上我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直接订票,今早上又威逼利诱我妈向老师请假,到现在统共也不过十几个小时。
要是告诉徐淮景,他能空出一天来恭候我的到来。
太耽误事儿了,没必要这样。
一想到我出机场时徐淮景隔着老远泪眼汪汪地迎接我,我又有点想翻白眼。
这么矫情的事也就他能干出来。
为了体现我真的不在意,我甚至就这么空着两只手,浑身上下就在口袋里装了个充电器登了机。
到了北京,打车过去,再站大学门口给徐淮景打电话。
那时候正好中午,太阳跟淬了毒似的烤得我睁不开眼。
我找了处阴凉地,徐淮景那边接了电话。
他正在他学生家里吃饭,学生家长比较喜欢他,就给他省一顿饭钱。
徐淮景就这样,别人家的孩子,特别讨人喜欢。
他下午还要辗转去下一家,其实这些徐淮景早就跟我报备过行程,是我自己干什么容易上头,想过来就过来,压根没在意过对方的计划。
所以我暂时没告诉对方我到了北京,就让他好好吃饭,然后挂了电话。
我准备先找个地方解决午饭。
学校附近的小吃店很多,我走了一会儿,没找到徐淮景跟我说过的很好吃的那个鱼粉店,有点热,就随便找了个海鲜面凑合凑合。
店里的学生很多,我找了张单人桌打开手机。
徐淮景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没事,让他别瞎想。
有时候徐淮景敏感的让人害怕,我刚才那通话电话除了时间突兀一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徐淮景就硬是抿出了点不对。
只是单纯的发短信询问如果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个信息,我也不至于大老远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