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我想啃他。
就在我抬手一捏他的后脖颈,企图教育这个“何不食肉糜”的学霸几句,可徐淮景竟然不知好歹的往后一仰,接着我就被他给放下来了。
真是离了谱了,换以前这人指不定比我啃得更快,今天要么被我妈吓到要么纯中邪,竟然不走寻常路。
“哟,怂了?”
开完这个口的同时,我下意识扫了眼四周。
脚踩上地面,我的嘴也停住了。
“卧槽?”
我愣在原地,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什么情况?”
刚才光顾着盯着徐淮景那张好看的脸蛋,完全没在意当下身处的房间已经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两模两样。
我推开徐淮景,认真环视了一遍这个严格意义上家徒四壁的卧室,原本老旧的家具几乎都被清空,就留下了一张一米二的钢丝小床。
怪不得徐淮景能把我从窗外面直接给薅进屋里呢,感情是靠窗的桌子都没了。
对了,前一阵子徐淮景家大门被撬了。
我光知道这事,没多参和,想着反正徐淮景也不在家,再加上我也没什么时间。
结果今天这么一看,才明白这岂止是撬门,这简直是扫荡。
而且,我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不管徐淮景去了哪,总会回来的。
这儿是他家,就算他爸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那也是他爸。
叹了口气,我的脑子缓了一下。
左右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很快就把最近的事情接上了。
“你这次回来不会又想给你爸收拾烂摊子吧?”
自从徐淮景高考离开之后,他爹那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不像样子。
这么大的人有手有脚,都能被人闹到家里,整天惹得邻居议论。
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徐淮景,这么一个好孩子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竟然摊上这样的爹。
尤其是我妈,一说到就扼腕叹息,连连摇头。
我后槽牙一挫,几句经典国骂在嘴巴里兜了个圈,又随着喉结一滚,重新咽下去。
算了。
“不是,”好在徐淮景否定了,“我爸好像把房子抵了,我不太清楚。”
我愣了一下。
房子抵了?那徐淮景以后住哪儿?
就算住宿舍也得有寒暑假吧?去他叔叔那儿?更不可能的事。
留在北京租房也不是不行,但徐淮景得回来啊,他不回来……怎么见我?
“陈嘉运?!”
我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我瞬间回了魂,把上半身探出窗子。
我妈留着长发,直直地垂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看不清表情,又显得有些诡异。
她说我多大的人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还有半年多就高考了还整天没个正型。
这倒是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