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景指着手机上的一道摔痕,问是不是体侧时摔得。
我大脑风暴了两秒,不记得。
原来我体测的时候摔了一跤吗?
徐淮景说是的,膝盖还摔破了。
我又大脑风暴了两秒,啥时候的事。
徐淮景絮絮叨叨地跟我复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我稍微记起来了。
记忆点是当时楼梯有水很滑,王建华在上楼时稍微背了我一下。
他说我重,说我跟他一样胖。
我登时就火了,我跟他能一样吗?他一身的肥肉,这是侮辱我。
可能就是这一次。
应该是刚上高三的时候的事了。
徐淮景竟然知道?
我扭头看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你挺关注我。”
我以为徐淮景会狡辩一下,结果他却大方承认了:“当然。”
好小子,跟我玩纯情。
我笑着搂上他的肩膀,要不是在外面真想亲他一口。
“还记得什么?”我问。
徐淮景被我捞着往前走:“太多了。”
对上徐淮景含笑的眸子,我的眼睛像是被灼热的火星烫了一下。
那些和他暂时分开的时间,原来只有我在缺席。
在中午吃完饭我就带着徐淮景回家了。
买手机都这样死样子,电脑肯定又不愿意买,我打算买好了直接给他,省去了中间环节,也不用拉拉扯扯费那大事。
整个八月,我几乎是数着日历过的。
徐淮景在我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他买了九月二号的火车票,其实九月一号就应该走了。
我准备送他去,我妈也想去,但我爸没让,说着去太多了怕伤着徐淮景的自尊,他们小孩间干什么都方便。
神他妈小孩,我都谈恋爱了,我不是小孩。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头衔,但不得不说,顶着这个头衔干什么都挺方便。
徐淮景走前一晚我失眠了,怎么都睡不着,心里特别难受。
明知道他即将奔赴更好的以后,但我可能内心阴暗,觉得徐淮景有点太好了,好得我赶不上他。
我又想到我那狗屎一样的成绩,复读也有两个月了依旧没见起效。
好吧,我最近压根就没学,能有起效就怪了。
这样下去徐淮景只会跟我越来越远。
他走得那么快,我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