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我随便糊弄过去,“脑子不好吧。”
我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和徐淮景在楼道里的场景,反正我是挺想亲他的。
不过当时我们站在转角,我妈从楼下上来不一定能正面看到全部。
至于她到底看见了什么,我不太能拿的准。
但我明确了徐淮景的态度,最起码他不乐意让我爸妈知道。
挺闹心的,我都跟王建华出柜了,跟我爸妈也是迟早的事。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迟早”到底是个什么时候,但我肯定不像徐淮景这样抵触。
这不行。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早上的导数已经够我烦了,都没解决呢,徐淮景又来烦我。
生日呢,我不能受这个委屈。
打开房门,我爸妈正在沙发上挤成一团咬耳朵。
老夫老妻还挺恩爱,我牙疼得“嘶”了一声,把门又给关上了。
给徐淮景发信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我有点火,直接开了窗子,双手扒在窗台把自己吊下去,然后一脚踢开了他房间的窗户。
记得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我从徐淮景的窗前偷跑出去上网,他还会苦口婆心地劝我别去。
我当然不会理他,只想让他声音小点,别把我妈招起来了。
但现在,我的双腿很快被人扣住。
手臂往下卸了力,他又托住了我的腰臀。
我十分放心的松开了手,整个人摔进徐淮景的怀里。
他抱着我,在窗边踉跄了一下。
当年的絮絮叨叨终于起了点用,我翻窗最起码不是偷跑出去打游戏。
至于是做什么……
我扣着他的肩膀,皱着眉,也想了半天。
最后说,你有空吗?我有道题不会。
他问什么题,我说导数题。
停了两秒,我们都笑了。
我和徐淮景的相处有时候挺莫名其妙的。
就比如以前我俩玩的好,是那种能吃一碗饭睡一被窝的好。
毕竟住在上下楼,又在一个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凑一起时间长了,关系都铁。
但可能这么好上一阵子,我或许又和王建华他们混在一起,忽略了徐淮景。他也不往我身前凑,我俩又跟不认识一样,各忙各的事。
这么忙一段时间,在某一天又碰上了,又好起来了,仿佛那一段时间的分开压根不存在。
就像现在这样。
也就一个小时前在单元楼里的不愉快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翻了篇,谁也没提,好像也不重要,傻乐几下过去了,徐淮景说实在做不明白导数就放弃吧。
我说那不行,压轴大题少说有二十分,我怎么也得拿十五吧?
他端着我,也不累,说前两问也做不出来?
那表情,像是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