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维系的亲情,也不算是什么亲密的关系。
“就算他找到我、找到我爸妈,又能怎么样?你觉得我爸妈会被他吓到?”
“不会的,”我牵起他的手,“我们只会一起保护你。”
我和徐淮景坐在医院的楼梯间,他哭了很久,久到我下午都快要上课了都还没把他哄好。
我看看时间,急了:“徐淮景你给我收声!”
徐淮景咬了口嘴唇:“我本来就没发出声音。”
我指着他:“你吸鼻涕了。”
他下意识又吸了一下:“这不算。”
哭得眼睛都肿了。
我的双手扣在他的耳后,凑过去亲亲他发红的眼皮。
他的睫毛戳在我的嘴唇上,湿湿软软,像淋了雨的花枝,带着清淡的香。
我说徐淮景你抹香水了?
徐淮景闻了闻自己的手:“我很香吗?”
这问题还挺不好意思让人回答的。
“早上用了你的洗发露。”
他说着,手掌按住我的后脑勺,突然靠近把鼻尖凑在我的鬓边。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熟悉的气息中裹着独属于徐淮景的味道。
这种几乎要被气味包裹的感觉类似接吻,对我来说还是比较私密。
最起码在医院的楼梯间里这样实在有些别扭,我总会觉得下一秒就会冒出一个路人和我大眼瞪小眼。
然而当我下意识微微后仰时,徐淮景的手掌却压在了我的后颈,微微用力阻止了我的逃避。
像是被他人擒住了要害,箍在掌心动弹不得。
这种被动接受的感觉还挺新鲜,我只好又靠回去,安抚性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很干燥,也很温暖的碰触。
像从楼梯间的小窗里洒下来的阳光,落在皮肤上带着些许暖暖的热量。
徐淮景把我放开。
“陈嘉运。”
“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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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从没说过“爱”。
可能是阅历太浅,而这个字又太重。
但当“我爱你”从徐淮景的嘴里说出来时,一切又好像是那么自然。
他看向我时,目光中的爱意浓重到仿佛能被我伸手接住。
他很爱我,从我不知道的时候开始,直到现在。
我不否认自己对徐淮景的感情,但以前一直有在暗自掂量它的重量。
有时怕它太轻,配不上我喜欢的少年。
有时怕他太重,多到泛滥,不被珍视。
可现在又不一样。
被爱真的可以有恃无恐,在徐淮景说出那三个字时,好像所有的担心与比较都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