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林蘖满意翻过身去,将被子裹紧,整个人蜷缩起来,竟也没管那人搂上腰间的手。
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林寒在身后,幽幽望着他,心中莫名的不安涌起,竟让他遍体生寒。
他没看错,林蘖方才的状态,那一闪而过的激烈恨意。
是…那年梦中,对那畜牲的眼神!
不对,不是!
谢书寒猛地抓住衣袋里的小荷包,将头靠在那人的背上。
“我不是那个畜牲…不是…”
昏暗中,他祈求呢喃着:“雪鸢,不要怕我…”
可是,他真的不是吗?
翌日一早,林蘖头痛的险些炸开。
“这狗链熟悉吗,朕特意为你准备的。”
“朕在你的血管里穿针怎么样?”
“哟,太傅大人现在还要吩咐我吗?”
真是,哪哪都是这狗东西!
“滚开!”林蘖猛地起身,抱起自己的胳膊。
在摸到光滑的肌肤时,他才恍恍回神。
对,他现在是林有枝。
”娘娘,您醒了?奴才伺候您更衣。”
“!”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蘖一怔,缓缓转头,望向与记忆中一样堆满笑意的老太监。
“…洪德全?”
你还不如谢书寒那狗东西(10礼物值加更)
“哎,是奴才。”见林蘖走下床,洪德全忙在后面张罗,“怎么看您脸色不好,可是昨儿宫宴上受了惊?”
宫宴?
林蘖脚步微顿,摇头道:“无碍。”
他任由洪德全帮他整理衣冠,佯装询问道:“现在如何了?”
洪德全噗笑一声:“哎呦,您快别说,今一早陛下下了朝,那剩下的北宸使团就来了,眼下还在圣宸宫议事呢。”
“他们也是能耐,也不知给了那舞团班子什么好处。”洪德全给人束好发,拿起一旁的铜镜。“娘娘,您看看,好了。”
真是可惜,怎么没把谢书寒杀了。
林蘖推出大概,不由遗憾叹息。
说来…这个时间段,他记忆中并未有过刺杀这一印象。
庆历四年谢书寒也不该有一个叫林有枝的妃子。
“放下吧。”
林蘖拿起桌上的折扇,欲走出门去。
洪德全见状放下镜子,赶忙跟上:“您去哪,奴才跟您…”
“我自己走走。”林蘖顿住,冷冷看他一眼。
洪德全立马噤声,恭敬退后几步:“奴才遵旨。”
奇怪……
林蘖不知该怎么形容,只得快步走向太史馆。
那里能让他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