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寒回过神来,抬起眼睛:“似乎是刘尚书的请柬。”
刘尚书,户部尚书刘显吗?他今天好像没进谏吧,他起身去屏风外拿起信,又转头看看正跪在地上的小孩。
“来人。”林蘖清清嗓子。
不一会,洪德全弓着身子走过来,“上公,可有吩咐。”
“跟那些官员们传消息,就说陛下突发病重,明后两日早朝取消……太傅贴身照顾,无需探视。”
此话一出,外面跪着的和里面跪着的均一僵。
洪德全斜着看一眼里屋少年帝王,犹豫道:“上公,这……”
“你喜欢你的脑袋吗?”林蘖语气含笑。
“老奴遵旨。”洪德全赶忙弯腰,领命去办。
“还有,圣宸宫的冰用尽了,去冰库再取些来。”
吩咐完后,林蘖看着小孩,心里想着今天要不就让他留下,不去那罪孽深重的小黑屋了。
【宿主,ooc警告。】
【……亲男主你们就这么虐,只要不睡床不就行。】
这么想着,林蘖摸摸他的脑袋,兀自呢喃:“一会让人把链条拿到这里来……”
她就行?
“他娘的,你们当时怎么跟老子说的!”
长阶之上,韩林看着一众同行,直接红温。
众人左顾右盼,纷纷拘礼“将军气量,我等望尘莫及。”
“少扯这些有的没的。”韩林气的揉眉心,要不说怎么讨厌这些文邹邹的官,成天肚子里不憋出好东西。
霍长英摸摸自己胡子,长笑一声:“将军莫急,其实细细想来,也不过是……”太傅诚心想整你罢了。
谁家让练兵打仗的干这个事,一个月也不过是消消气焰的办法。
这事诸位心里都门清,只是这活实在是吃力不讨好,得罪人不说,还可能搭情面。
“要我说还是太过儿戏”工部尚书摇头叹气,“细数已过半年有余,百姓困苦,每日上书至今未见重视,纵是有心,也实在无力。”说罢,气闷的一甩衣袖。
“是啊。”只此一言,众皆叹气。
“这能有什么好法子,大不了……”韩林挠挠头,暗自咬牙道:“大不了老子把家里值钱的都抵上来。”
镇北将军府,自前朝时就一片繁荣,韩家打过无数胜仗,拿的军功数不过来,光是先皇赏赐的奇珍异宝便是无数。
只是近些年战事严峻,朝廷吃紧,有一半已经卖当填补军需,尚且能撑一撑。
正思量间,身后传来一声长笑,红色官服生风,腰间的穗子随意摆动。
刘显在众人面前站定,捋捋胡子:“瞧将军说的,我出青花古董一对,以来示意。”
说完不等人反应,微微作请:“明日家母七十大寿,彼时在府中设宴,制备酒席,望诸位赏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