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谢书寒强硬卸下下巴的刺客也是死也不语。
林蘖皱眉,只听身前谢书寒说一句:“将他们衣物褪下。”
然后,十几具白花花的身体赤裸在空气中,尤其是一身五花八门的致命伤口,让林蘖眉头一跳,颇有些不忍直视。
谢书寒蹲下身,注意到这些人的肩膀处皆有一道小十字伤疤,脸色沉下来,退至林蘖身边,“先生,这些是刘府的死士。”
此言一出,原本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刺客瞳孔一缩。
“什么?”林蘖惊讶道。
感受到身边人的疑惑,谢书寒贴心解释:“那日先生将我推出暗门,如先生所料,外面果真有人蹲守,几名死士和剩下的大蛇从杂草中涌出伏击,我渐渐不敌,多亏被韩将军找到,才将他们击杀。”
林蘖尚且不知还有这事,也怪于他的疏忽,只想着抄家的事,事后并未仔细询问。
他转身问洪德全:“他们一开始就锁定这里了?”
洪德全忙答到:“并非如此,奴才是在宫中主殿发现响动的。”
圣宸宫主殿,不就是皇帝的寝宫,只是林蘖的吩咐,傀儡皇帝尚未能住进去。
“我知道了。”他叹口气,不解于刘显刺杀谢书寒做甚,莫非是查到那日牢狱中行刑的人是他?
他复又看看这间遍地狼藉的卧室,轻轻按揉太阳穴,心想以后这里是睡不成了。
“派人收拾,活口秘密看守,严加审问。令今日当值的人员管教好,让他们将嘴捂严实点。”
洪德全连连道是。
末了,林蘖牵起谢书寒身上垂下来的链条,“移驾偏殿。”
目测这两日都要在谢书寒那屋子里度过,刚踏出去几步,链条拉紧,林蘖发现谢书寒没有动,转头看他。
谢书寒道:“先生,可否让我留在这,有些东西我想亲自收拾一下。”
林蘖点点头,走过去将他脖子上的狗链解开,露出少年泛红的脖颈。
“先生……”谢书寒手掐在胳膊上,抿起嘴。
“速去速回。”
谢书寒猛地松开一口气,笑着道:“是!”
谢书寒看着人渐远,表情淡下来,一众太监宫女随着离开,只余下数名暗卫埋头清扫战场。
他走到对面的桌案上拿起几本藏书,简单收拾几番,独自走入夜色。
待走至一处寂静的阴暗处,一个黑衣影卫不知从何处跳落,单膝跪地:“陛下。”
谢书寒抱着东西,阴冷开口:“今夜当值的下人,除了几个印象深的,都处理掉,小心些,别被他发现。”
“诺。”竹柏,不对,应该说是竹七领下命令,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谢书寒垂眸,轻轻附上自己的脖颈叹气,林蘖在一些事情上面总是过于心软大意,但没关系,他不愿意,谢书寒来做就好。
经此一闹,宫灯过了午夜才灭掉,待谢书寒走进新的卧房,林蘖已经熟睡。
床铺早早留下外面一个人都位置,青年太傅因为伤口原因侧躺背对着他,露出诱人的脖颈,谢书寒凝视着,再也忍不住,褪下外衫踏上床,凑到那人脖颈处,暧昧的吻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