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程二宝郁闷的诉着苦水:“他们劫了我一小箱粮草,把我生生关了七日才放出,吓得我出了那营子,没日没夜的赶路啊!”
“哦?”林蘖有些意外,“这么说,老先生并未进入南城?”
程二宝点头:“南城现在进不去,里面乱着呢。”
“说来也不知能不能问,两位大人这是要去办什么?”
“不巧。”谢书寒耸耸肩:“正是前往南城。”
“不可,不可啊!”程二宝瞪大眼睛,赶忙劝阻。
这两位大人生的俊俏又善解人意,朝廷怎么能让人去送死呢?!
“南城里面什么牛鬼蛇神没有,我可听说那里都被山匪占领了,不能去啊!”
这老商人倒是真诚,林蘖轻笑起来,“老先生明日早些走吧,我们自是不能轻易返航的。”
见这二人实在坚持,程二宝只得目露遗憾,轻叹口气,给自己的马又添些吃食。
马没拒绝,吭哧吭哧吃起来。
走进帐中,林蘖看着上面整齐摆着的物品,眉头一跳:“我记得有给陛下准备帐篷。”
所以跟他怎么还跟他挤在一处!
你们还有什么惊喜?
每当这时候,谢书寒总能发挥出十成十的无赖手段。
“夜间太黑。”“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们在一起更安全。”“好先生……”
林蘖在黑暗中冷笑:“呵。”
谢书寒就像个赖皮大耶耶,挂在青年太傅的身边。
林蘖拍拍他的头:“说些正事,那些山匪你怎么看?”
这时,谢书寒才慢吞吞收回手,眼神凌厉起来,闻言说道:“不予置评。”
“哦?”
“若是正常劫掠,进去的人恐怕早已成为寨中亡魂,不大会留一条性命放出。”谢书寒根据程二宝的描述字句分析。
林蘖接道:“可那山匪的确劫掠粮草。”
“只一小部分,说来也巧,剩余的粮食正好够平安到达京城。”
林蘖点头,他二人确实想到一处去了。
这也是让人不解的地方。
“所以啊。”谢书寒轻轻盖上林蘖的被子,“还是得进入内部探查一番才能知晓。”
谢书寒看他无聚焦的眼睛,便知他的好先生又在脑子里绞尽脑汁想这些事。
他轻哄着:“夜色太深,先生快睡吧,当心明日心思杂乱,无精打采。”
林蘖回过神,抿抿唇,心想他说的对,转头翻身进入梦乡。
待天光破晓,众人纷纷走出营帐,将驻扎品拆卸好收起。
林蘖有些困顿的打着哈切,跟装戴整齐的程二宝告别。
临行时,程二宝悄眯眯塞给他们不少东西。
他掏出一罐液体,“这个啊,是南方最有名的杀虫药,我们家特地改良过,这包装看着就像一竹筒水,若真遇到什么麻烦,您就直接泼那人脸上,保他吃的够够的!”
林蘖:“……”
谢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