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这样的吗?这就是虫族的众虫对几乎只存在于虫族传说和历史之中的,s级雄虫的态度。贝瑞德想。
“还有,你以为是你在测试我吗!”
阿布肩部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他无力地捂住伤口,声嘶力竭道:
“是他们在测试我们!因为我们从出生开始…不,我们的出生就是测试的一个环节!”
“你有的一切全都都是被赐予的,都是测试得来的!你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你的未来。你一直活在被监视之中,你要一直被审视着活着!”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几百平米的一楼教学楼内都能听见阿布急促的喘息。
贝瑞德缓缓放下了枪。
“那边的那位阁下…”奥托对这场面感觉很困惑,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是您收到了什么威胁吗?”
“您如果真的有困难,可以和拨打雄虫保护协会的电话,我是会内刑罚部部长奥托·兰泽林,我向您保证,如果调查属实,雄保会一定会——”
“给我闭嘴!”阿布咆哮道,“你个亚雌!我让你说话了吗!你没有和我说话的权利!”
“2-2,”阿布喘了几口气,他缩着脖子重新转向他。
可能是中央星的秋天夜晚太冷,也可能他今晚流了太多血了,阿布现在觉得很冷,“你根本没有姓名…”
“等级、地位、金钱…这一切都是是我们给你的,你有的我们也有,你怎么能站在那边呢?”
“贝瑞德,不是的,你不要被他——”
费列克斯有些惊恐地拉住贝瑞德的手臂——
贝瑞德看着阿布,感觉他的话成功让他十几年前的陈年旧事都鲜活起来。
“荣瑞?他连父母都没有,数学能考这么高?从哪里抄来的吧?”
“哦,是那个没人要的孩子。”
“…真是晦气,一早上出门就碰到老头捡的没妈的孩子,岁数这么大了怎么竟捡垃圾啊?”
“你…是在嫉妒我吗?”贝瑞德轻声说。
他的声音轻得好像羽毛一样,能飘浮在空气中。
但阿布却听得很真切,他的表情变了几变,从不可思议、疑惑再变到愤怒。
他冷笑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向贝瑞德走来。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阿布的动作有些剧烈,牵动了他的伤口。
他皱眉盯着受伤的肩膀,好像在疑惑他为什么会受伤。
“我嫉妒你?笑话?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我比你还要先成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说明我从「卵」的时机就压着你一头,你不过是个开始要一直呆在保温箱里差点活不过来的次等品。”
“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当一只没有精神力的虫是一种什么感受,因为我出生开始就是s级!”
“我嫉妒你?你凭什么让我嫉妒?啊?”
阿布说着,他一步步地往前走着,已经快来到贝瑞德面前——
“快退后!这个距离他已经可以攻击了!”费列克斯抓住贝瑞德的手臂,把他往后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