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菊云听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默默地难过。
向瑾却又道,「再说我既然答应她了,那就得说话算数,不能失信于她?
所谓人无信而不立,不讲信誉的人是不可能得到别人的尊重的,而这个人也终将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的。
两颗糖也没多贵,就一毛钱而已,我干嘛不满足她?」
杨菊云就嗔怪的戳了她的脑门儿一下,「就你歪理多!」
向瑾就反驳道,「这可不是什么歪理,而是事实呢。
妈,我可给你说,不仅我要信守承诺,就是你以后答应了她什么事,也要说到做到,这是一种家庭教育的态度问题。
一个孩子独立人格的形成那跟他家里的人有莫大的关系,因为他在生活过程中会潜移默化的学到家里人的一些生活态度跟言行举止,会影响到很大的。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就是这么来的,所以,你别不当一回事!」
见她那么严肃地对自己说那些话,杨菊云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也认真地思考起来,「行,我知道了。」
母女俩一起上到车上,但是到枣尔崖那里就分道了,杨菊云带着买的猪肉和白糖,还有向瑾递给她的一盒藿香正气水继续赶车就回娘了。
向瑾说,她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们最近一直在他们家干活,估计家里也没有备藿香正气水这些防暑的物质,带一盒回去以防万一。
而向瑾则在那里下了车就独自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向瑾将那肥肠和猪肝交给廖婶子让她先把肥肠给清理出来,说她等会儿回来给他们做好吃的。
这新割的肉,而且又是大夏天头,不能久放,不然到时候捂臭了就不好了,所以得尽早给到他们。
廖婶子就道,「你们咋还买了这个?另外你妈呢,怎么没见她跟你一起回来?」
向瑾就道,「我妈回娘家了,我让她给外婆他们割了几斤肉带回去。」
廖婶子就点了点头,「那是应该的。」
然后向瑾就又道,「这肥肠和猪肝不是我们买的,是我们今天在那老板那里买的肉多,那老板一高兴就送给我们了。」
廖婶子就笑道,「哎哟,那还捡了个便宜了?」
向瑾就道,「可不是么?」
廖婶子就道,「行,那你上山去吧,我来弄,」说完就往井边上提,又叫向楠去灶屋里拿个盆出来。
向楠一溜烟儿地就跑了进去,然后向瑾也就背着背篓上瑞彬爷他们山上去了。
她上山去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在,而且登卫爸和瑞斌爷都在忙活,两个人在那里拉锯子,改木料,而登卫爸家的大儿子艾朝云正在那里剥柏树皮。
她进到院子里,先是跟他们打了招呼,然后就上到他们街檐上,然后就从背篼里将猪肉和白糖拿了出来。
彩儿姑婆和分明婶子见了,都就皱起了眉头推辞,「你们这是干嘛,也太见外了,拿回去,拿回去!」
向瑾自然不会拿回去,然后就跟他们解释道,「本来这个使匠人就该在主家吃饭的,但是你们又不肯,给你们拿粮你们也不要,我们心里面着实过意不去。
所以就给你们割点肉和称点白糖略表下心意,就麻烦你们给登卫爸弄出来吃下,还望你们不要嫌少,也不要推辞。」
「嗯咯?你看你这孩子是说的什么话?」彩儿姑婆就故作唬起一张脸,不过面上却有松动的神色。
明芬也在一旁呵呵的笑着。
向瑾就把那两个口袋塞到她们手里,「先拿去放着,别到时候在口袋里捂久了臭了就不好了。」
彩儿姑婆又象徵地客套了两句然后就递给明芬,「那你拿到厨房里放到缸里去冰着。」
明芬接过,然后就欣然地应着,「唉,好!」
向瑾就道,「本来一开始就该上山来的,但是之前我们家一直都比较忙,又加上牛转来了,我们就又要放牛,所以就一直没有去赶场,直到今天才有空。
本来是我妈来的,但是我妈有事又回我外公外婆家去了,所以就叫我来给你们送来。」
彩儿姑婆就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一声,然后就问,「你们那地都腾好了?」
向瑾就点了点头,「嗯,都腾好了,昨天上午腾好的。」
彩儿姑婆就又点了点头,「那就快了,只要地腾好了,这地基一走,砖一搁,这房子也就起来了。」(5,0);
向瑾也就点了点头,「是!」
然后彩儿姑婆又问,「那啥时候开始走地基啊?」
向瑾就道,「还要过几天,等我们麻地登儿上的包谷掰了着。
不过彩儿姑婆,我们到时走地基的时候估计会压到你们一些包谷作物,我妈说我们到时候拿我们水涨地的包谷赔给你们,希望你们别介意。
主要也是我们想趁着我跟向楠还在家的时候就把房子给修起来,这时候我们也可以帮着我妈将家里的活儿料理一下。
不说其他的,就是做饭我们还是行的,不然到时候开学了,这家里的里里外外就只我妈一个人,我们怕她到时候忙活不过来。」
彩儿姑婆就道,「没事的,没事的,压就压呗,又不会压多少,哪个家里还不会做些事情。」
向瑾莞尔,「谢谢彩儿姑婆,彩儿姑婆,那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些事情。」
彩儿姑婆就说好,然后又把她叫住,然后就拉着她的背篓,又去院坝边上给她摘了大概一斤多两斤的李子让她带回家去跟妹妹一起吃。
向瑾是哭笑不得,不过也没有推辞,而是道了谢,然后又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