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邻家哥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商人。
商人重利,且爱装深情。
路弯弯到咖啡厅的时候,孟慎言已经到了。
提拉米苏也已经摆上了桌。
孟慎言这些表面工作做得还是很好,路弯弯不得不暗自叹服。
路弯弯坐下之后,没有半句寒暄,开门见山:
“你叫你的特助去破坏林杉演出服的事,算算。”
她的手指一下下地叩在桌面上,玻璃桌发出闷响,像是喊疼。
料想孟慎言早就猜到她得知了真相,此时正在平静地给她倒温开水。
“你生理期,喝点温水吧。”
以往路弯弯的生理期确实是月中。
巧的是,这个月她的月经并不规律,她伸手按住他手里的水壶。
正要说不用了,却发现并不疏于锻炼的孟慎言,此时却轻轻颤抖着小臂。
路弯弯试探性地问:
“你受伤了?”
孟慎言放下水壶,揉着肩头时痛得发出“嘶”的声音。
“被你的好搭档打了两下。”
路弯弯没有丝毫心疼,竟然笑出了声。
“这种事上,我和我的搭档倒是挺心有灵犀。”
孟慎言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似乎是在确认她是不是被夺舍了。
她挑挑眉,轻飘飘地,也不再和他多说。
“给林杉道歉,该给唐师傅的钱一分不少,就这些,我走了,”
她起身,带起一阵风,又想起了些什么,她回头看还在吃痛的孟慎言。
“联姻的事,决无可能。”
见她着急要走,孟慎言的真面目便再也掩藏不下去了。
他冷冷开口:
“拒绝联姻,你就真的只是圈内无足轻重的新人了,路弯弯,我以为你只是和我作对,没想到你是根本分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路弯弯背对着他,笑得极为阳光。
她没回头,只是侧过脸,轻巧地回:
“你且看呢。”
然后,她把包带甩到肩头,流浪包独特的穗子在孟慎言面前晃动,像是在不屑地摇头晃脑。
从咖啡厅出来,路弯弯饿了。
提拉米苏……
路弯弯忽然有些可惜那块小提拉米苏。
算了,既然要走,就要果断。
她目光炯炯地,异常坚定地,向前走。
走到了……一家蛋糕店……
提着提拉米苏回家的时候,路弯弯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打人的家伙。
她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喂?”对面似乎没想到她会直接打电话,有些潦草地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