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会理会,竟又亲自过来一趟。
看来等宾客散了得去她院子一趟了,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最好不是做那等自取其辱之事
多木催促道:“爷,还是快些过去吧,免得淮南王久等。”
听了多木的话,纪轩立即就放开了,眯了眯眸子,问道:“可知道淮南王之前去了哪里?”
今晚来的宾客不少,主要太子和淮南王都来了,重点是两个人关系不太融洽,他左右难以兼顾,等应酬完太子,却发现淮南王不在了,便让多木去寻。
他是担心淮南王因此多心,以为他是有意冷落。
多木:“说是出去醒了醒酒。”
“可看出他有其他异样?”
“没看出来”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的快步向着前院书房而去。
进了书房,纪轩并没有一眼见到人,转头发现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负手立在窗前。
正是越忱宴,纪轩眼神微闪了下,登时道:“抱歉,怠慢了子忱兄。”
越忱宴缓缓转过身,一张犹若冰雕玉琢的面容不带一丝表情,“无妨”
他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想到那个仓惶而逃的纤薄身影,越忱宴到底没有拿出袖子里的帕子声张出来。
若是计谋,她无需逃走才是。
“我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了,刚刚还打发多木去找你”纪轩试探的问了句。
越忱宴神色淡漠:“就是喝的急了些,出去散散酒气,也该回府了,来你这里等下母亲。”
纪轩闻言大松一口气,立即请他入座。
让多木上了茶,打发他出去后,纪轩开门见山的道:“正好,我也正要找你商议一下你与窈儿的婚事”
淮南王越忱宴是大楚唯一的异姓王,字子忱,家世比自家还有显赫,是世袭罔替的王爵。
天下皆知当年定国的时候,越忱宴的先祖差一点成为皇帝。
但越氏先祖却不喜权势又重情重义的,甘愿称臣,推了好兄弟楚氏上位。
只是几代下来,当初义薄云天的高情厚谊兄弟情淡的不是一点半点,如今反而多了些复杂和微妙。
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淮南王府一向子息单薄,数代单传。
纪轩的祖父和淮南王的祖父之间的交情莫逆,二人酒至酣时高兴之余便定下了两家婚盟。
下一代要结为姻亲。
然而,淮南王父亲却另有所爱,故而约定越忱宴这代一定完成故去的老王爷遗愿。
可这代淮南王越忱宴如今已过弱冠,早就过了适婚之龄,却还迟迟不应。
若是他有心悦之人也就罢了,可是他却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重点是小妹一片芳心早已暗许在了越忱宴的身上。
小妹被宠坏了,不止一次的缠着他帮忙。
为此,纪轩也头疼不已,曾几次试探越忱宴,都被他婉言拒绝了,今日纪轩索性再直言看看。
这婚事原本该是越忱宴来提才对,可越忱宴一向冷心冷情,不苟言笑,若等他来提,小妹恐怕等到白头也未必能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