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归勾勾嘴角,用指尖弹了弹上面的珍珠坠子。
鸣珂推门进来,叫了声“主子”。
年牧归把珍珠耳坠收到锦盒里,好生盖上,放在了案头。
“怎么了?”他拿起旁边的书册,随手翻看着。
“主子,”鸣珂道,“属下查到了陛下身边的匡野前几日出宫见到人。”
他压低声音,道:“是个老妇,前几日见过匡野后,便不知所踪。”
“老妇?”年牧归抬眸,“可知道是谁?”
鸣珂点点头,“是是齐王殿下当年的乳母。”
年牧归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不是说,乳母当年自缢殉主了?”
“不错,”鸣珂道,“属下亲自去探查,叫客栈伙计画出那妇人相貌,的确是当年的乳母无疑。”
说完,他呈上一张画像来。
年牧归看了一眼,道:“不错,正是璟儿的乳母。”
“主子,”鸣珂道,“陛下既已找到了乳母,便是知道了齐王殿下的存在,便也知道了当年,您”
年牧归放下画像,“他这些年装疯卖傻,成日宣淫,倒真是辛苦他了。”
“咱们这位陛下,可当真是长大了。”
鸣珂紧皱着眉,“主子,现下陛下必然以为是您暗地里资助齐王,意图另立新主,疑心之下,不知要有什么动作,主子如今可有对策了?”
年牧归勾勾嘴角,道:“除了陛下,咱们那位裕王爷才是更着急的那个,孟小侯爷匆忙离京,怕是真的想要避免这场祸端,保全自身。”
“不怕,”他笑笑,“谁最慌乱,谁便更容易出错,这下,京城是要再起纷争了。”
鸣珂躬身道:“属下等唯主子马首是瞻。”
“嗯。”年牧归点点头。
“还有,”鸣珂上前几步,把怀里的一封信拿出来,交给年牧归,“主子,院墙外有人悄悄送信,叫属下截获了。”
年牧归接过信件,封面上是空白的,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笺。
没有几个字,一眼便能看完:
明日午后未时老地方见面一叙。
信笺上盖了裕王爷的印章,年牧归立马便认了出来,至于收信的人
他微微蹙起眉头,问鸣珂:“你说这信是给谁的?”
鸣珂迟疑一会儿,勉强开口道:“是给夫人的。”
“嗯。”年牧归点点头,把信笺折好,重新又放回了信封里。
他撑着旁边的圆枕,没再说话。
“主子,”鸣珂道,“那夫人”
“你下去吧,”年牧归拿着信封,在手里不停地摩挲着,“我要好好想一想。”
午后,许昭睡了一会儿,嫌屋里闷热,便叫人搬了竹椅到院子里,躺在上面边摇边打盹。
正想着一会儿吃点什么小点心好呢,昏昏沉沉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见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房间,软绵绵地靠在椅子上。
这是又叫人敲晕带走了?
摄政王府的治安还有没有点谱了,自己夫人丢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