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直很有筹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里面传来年牧归的声音,“进来。”
听声音,主子的心情很不错。
大概是事情一切顺利。
鸣珂松了口气,推开窗户,翻身跳了进去。
脚尖还没点地,他便后悔了。
像是被烫了一下,鸣珂蹭地转过身去,面窗思过。
主子怀里是不是搂了个人?
那人是个小倌?
主子不是从不沾这些人的吗?
那人衣衫不整,肩膀头子露了半边,上面好像还有红印子!
就说瓦舍这些小妖精没一个好东西,一群狐媚玩意儿。
主子坚守自身如此多年,终于还是堕落了
鸣珂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稳住。
甚至很快劝住了自己。
自家主子万人之上,叫个小倌怎么了,叫上十个也不过分啊!
主子一会儿不会要灭口吧?
大概是年牧归怀里那小倌又出幺蛾子了,鸣珂听见年牧归笑了一下,哄道:“这会儿知道往我怀里钻了?那方才你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都是装的?”
狐媚!
鸣珂默默在心里感叹一句,这小倌可真会啊。
还往人怀里钻,你咋不往人裤裆里钻?
主子明显是同人调情呢,鸣珂又不敢打断。
有这会儿功夫,齐王都跑出京城了!
那小倌似乎是害羞了,吭哧半天,说了句,“我没有,你别乱说。”
之后又娇嗔了一句,“别笑。”
似乎还轻轻捶了年牧归一下。
啧。
鸣珂无奈地叹了口气。
齐王这会儿大概要过黄河了
年牧归又笑了一下,道:“夫人羞什么?”
齐王都要到玉门关了
等等!
夫人?
鸣珂心里一惊。
再回想一下那小倌的声音,好像还真是府里那位刺客夫人!
两口子大半夜不睡觉,上瓦舍来调的哪门子情啊?
再说,主子不是恨极了那人吗,怎么还能跟他如此亲昵?
鸣珂又猜不透了。
由于怕齐王真过了玉门关,到时候还得朝蛮族要人,实在是忍不住,清清嗓子,开了口,“主子。”
“嗯,”年牧归总算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说。”
“是。”
鸣珂一口气把齐王的事说了,生怕有个什么间隙,叫主子怀里那位找准机会再来插话。
听完之后,年牧归“嗯”了一声,道:“知道了,拿我的令牌去关城门,此人素来狡诈,这会儿大概不会出京,找的时候别闹太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