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比刚才整整大了一倍。
男子?
哪里来的男子?
表情包?
许昭皱了皱眉,那就是个熊猫头点头的表情包,只不过自己画画实在难看,画成了个丑丑的简笔画。
年牧归这思维也够发散的,哪里看出那是个男子了?
许昭再次确定,这人一定是脑子有病。
他气呼呼地跳下床,光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穿上便鞋,跑到书桌旁边,给他回信。
鸣珂在桌上巡视一圈,面无表情:“夫人,砚台呢?”
“哦。”许昭指了指窗边,“被你摔下来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鸣珂弯腰捡起来,抓了一手墨水,还好砚台没坏。
他找了张纸擦手,继续磨墨。
许昭大笔一挥,写下俩字:怜怜。
往鸣珂手里潇洒一摔:“拿去!”
这下能睡觉了吧!
他钻进被窝,使劲闭上了眼睛。
一刻钟后,许昭又使劲睁开了眼睛。
年牧归你个大臭土豆子!
鸣珂再一次翻窗户进来的时候,许昭正搬了椅子坐在窗边,幽幽地看着他。
“夫人。”鸣珂大概是被吓到了,后退半步,向许昭见礼。
“拿来吧。”许昭伸伸手。
“是。”鸣珂迟疑一瞬,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然后退回窗边,默默攥住了腰间的剑柄。
许昭娴熟地打开信封,用力抖开:画工甚丑,不可教。
年牧归我去你大爷!
放风筝咯!
自从穿越到大盛,许昭的作息都规律了很多,这是头一次没在十二点之前睡觉。
年牧归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写信就一定要求别人回信,自己还不懂主动结束话题,按着表情包上的“神秘男子”,硬是又聊了俩小时。
当鸣珂带着一副入门级工笔人像临摹画,第数不清多少次翻窗进来的时候,许昭恨不得自己收拾东西进地牢。
起码地牢窗户小,鸣珂翻不进来。
当然,最受折磨的当属鸣珂,这人来来回回地送信,鞋底都快磨穿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看见书桌上的一摞信,许昭团起来就扔进了纸篓。
在纸篓旁站了一会,又弯腰捡起来,把那几颗纸团塞进了格子里。
用完晚膳,刚沐浴更衣,准备进被窝看话本,前院小厮来传话,说叫夫人去侍寝。
一听见这俩字,许昭就头皮发麻。
侍寝侍寝,侍你个锤子的寝!
“见过王爷。”许昭走到年牧归床边,乖乖行礼。
“嗯,”年牧归正闭着眼斜躺在床上,听见许昭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去那边,今日先从第一页开始临摹。”
“临摹?”许昭看见屏风边长几上放着一摞画,走过去拿起一张,是工笔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