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归松了松胳膊,把手掌放在许昭肚皮上,一下下拍着。
许昭向上平躺着,眼皮突突地跳,一会就有点迷糊了。
好热。
他侧过身,抬眸看着年牧归,眨眼有些迟钝,像在辨认。
“你没掐我吧?”他微微蹙着眉,眸子有些湿润,问过后,又自顾自摇摇头,“嗯,好像没掐,不疼呢。”
年牧归环住他的后腰,在背上轻轻拍了拍,“睡迷糊了?”
许昭微仰起下巴,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年牧归。
片刻,弯着眼睛笑了,“年牧归,你鼻子好看。”
他伸出手,用指尖戳戳年牧归的鼻尖,“不过,你老板着脸,不好看,笑的时候好看。”
年牧归攥住许昭那根手指,帮他塞回被子里,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
软绵绵的发烫。
“夫人要以下犯上么?”他的手在许昭脸上留恋,按了按那两片发红的嘴唇。
许昭一张嘴,咬住了年牧归的手指。
“嘶,”年牧归皱皱眉,“许珍珠。”
“嗯,王爷可以叫我珍珠,也可以叫我小昭。”许昭含着年牧归的手指,含含糊糊说了这一长串的话,口涎流出来一些,顺着年牧归的指头滑下。
他含紧手指,在嘴里吮吸着,像小孩一样。
眼睛直勾勾盯着年牧归,亮闪闪的,含着一汪水。
“小妖精。”年牧归低声嗔了一句。
他扣住许昭的牙关,那张朱口微启,晶莹的口涎慢慢滴下来。
许昭仰头保持呼吸,腿不安分地蜷起来,凑到了年牧归旁边。
他这么乖,又格外缠人,嘴里轻轻呜咽,仿佛整个人都是甜的。
年牧归抽出手指,带出来一串口涎,丝丝连连。
许昭半闭着眼睛,往外伸了一点舌头,用力呼吸着。
年牧归使劲一拉,把人拽到怀里抱着,又把手伸进被子里,缓缓解开了许昭的里衣带子。
香肩逐渐裸露,怀里的人像是个绵软的小兔,红着脸把脑袋往被子里钻。
“珍珠,乖一些。”
年牧归轻轻掰过许昭的下巴,把那两片红唇含进了嘴里。
圆圆房?!
清晨,日光熹微。
院子里的花树上传来几声鸟鸣,晨光穿户而过,透过外间的薄纱,照到床幔上的时候,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了。
许昭动动眼皮,翻个身继续睡觉。
古人习惯早起,以前在瓦舍打工,鸡一叫,管事便来吆喝,倒是王府里没这规矩,要早起上班的就年牧归一个,许昭每回都能美美睡到自然醒。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也没做梦,跟昏过去一样。
许昭抱着被子哼哼一声,迷迷糊糊地想,好像是做了梦的。
什么梦呢?
珍珠,乖一些。
好生缠人
腿放下去,你乖了,本王才抱你。
疼了?
别哭,珍珠,本王抱你。
珍珠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