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达班的车上,由于路有点陡,车也跟着颠簸。尤其但拓的车速还不低。
沈星在副驾驶坐立难安,想让但拓开慢点,说出来又难以启齿,只能默默忍受。
不过就算沈星不说,他难看的脸色也被时刻注意他的但拓发现了。
但拓关心地问:“咋个了不高兴?怪我打嘞兰波?”
闻言,沈星慌张地摇头,知道但拓误会了,他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就是……车太颠了,我有点不舒服。”
一句话说完,沈星只觉得臊得慌,将头转向窗外,不敢去看但拓。
“这样啊。”但拓无奈地笑了:“不舒服就说嘛,我开慢点就是喽。”
余光中,瞥到沈星红通一片的耳朵,但拓忽然来了逗人的兴趣:“咋?害羞喽?”
沈星嘴硬:“没有,天热。”
“瞎说。”但拓看了看外边阴云密布的天道:“三边坡最近进入雨季了,应该凉快下来不少噶。”
“……”沈星也注意到了是阴天,他彻底没话了。
眼见沈星吃瘪,但拓心情愉悦,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想着以后要多逗逗沈星。
老实人欺负起来才好玩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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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就不能念叨。
但拓和沈星俩人刚说到雨季,车开到半路,天上就淅淅沥沥下起了下雨。所幸,车能一直开到达班门口,俩人下车后一路跑进竹屋里,倒是没被淋到多少雨。
达班里的人倒还算全,眼见但拓带沈星回来了,都纷纷上去问候沈星。他们只知道沈星被毛攀抓去折磨,还是靠自己反杀了毛攀,才保全了达班。因此,大多把沈星当成了真兄弟。
就连细狗都臭着一张脸,上去关心了一句:“要是没好全撒,就别逞强知道伐?”
沈星笑着点头:“知道了,细狗哥。”
“好啦,回来就好。”竹屋里间传出一声轻叹。
沈星寻声而去,是独坐桌前,正煮茶品茗的猜叔,他斟了一杯茶,缓缓放在对面桌上,又抬头瞧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显,邀他过去喝茶。
沈星正好有事想跟猜叔谈,便顺从地走了过去,坐到了猜叔对面。
“其他人该忙什么忙什么。”猜叔一句话驱散了众人。
随后才开口道:“尝尝,陈会长那边送过来,据说是你们中国产的茶,叫西湖龙井。”
沈星眼眸幽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入口清新,回味甘醇。
“恩,茶倒是好茶,可人……”沈星将茶杯搁置在桌上,摇头轻叹:“就不一定是好人了。”
沈星抬眼与猜叔对视,他不言语,他知道猜叔能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