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同情?或许又是猜测?
“你?要不要先回去?”
崔栖烬不太习惯面对这样的眼神,她不知道池不渝从这简单的两句话中猜测到了什么。
“说什么胡话呢?”
池不渝伸手过来,摸摸她的额头,手掌心?凉凉的,软软的。崔栖烬咳嗽一声,听到池不渝语重心?长地?讲,
“确实是烧没有退掉,还?得?再等一会。”
“等会打了针止了痛烧退掉就好了。”崔栖烬坚持这样说,“时间?太晚了。”
池不渝总算明?白她是认真在?说,“我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办哇?”
“我可以自己来……”
“你?不能自己来。”池不渝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又凑到她耳朵边上,用气音跟她讲,“我上次还?看到一个新闻来着,说有一个女生吊水的时候没人照看,结果药物过敏中途死掉了……”
崔栖烬蹙紧眉心?,“你?自己编的吧?”
池不渝瞪大?眼睛,“真的啊!”
“不信我找给你?看。”
说着,就要掏出手机给她看,可动作实在?含糊,甚至算是心?虚,在?她眼皮子?底下转了转眼珠子?,像恍然大?悟地?说,“啊我得?去给你?打印报告了,你?在?这等着哈。”
“时间?还?没到吧?”
“到了到了,你?一直没看手机怎么知道时间??”
“人对时间?是有体感的。”
“那完蛋,你?的体感今天不准,肯定趁你?不注意bug咯。”
池不渝说着就要往外走,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还?拿着水杯,于是又折返回来,把剩下的热水喂给她。
趁她喝水,一边看了一眼刚开始打的吊水,嘱咐,
“我拿完报告得?去医生那里?问问情况,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去喝点热水,然后稍微清理一下我自己再回来哈,你?要是有事情就按铃,或者立马打我电话……”
啰里?八嗦的。
崔栖烬喝完这几口热水,说知道了。池不渝这才把水杯放下。
走了几步,又顿住,很狐疑地?问她,“你?一个人没事撒?”
能有什么事?又不是没有一个人生过病。药水打进去十多分钟,崔栖烬懒洋洋地?趴着,吐出两个字,“没事。”
“你?该不会……”
池不渝一步三回头,“等我走了就突然开始害怕我不回来了吧?”
崔栖烬耐心?地?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这么想?”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