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江叶红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受不了容若委屈的眼神,“你想擦就给你擦。”
容若的眼睛一下明亮起来,江叶红不知道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可看容若很高兴,他就勉为其难答应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兴许容若只是想找点事做来报答他的恩情,仅此而已。
容若撩起江叶红的长发,轻轻用方巾擦拭,江叶红的心不知为何一下悬起来,莫名其妙地心跳加快是怎么回事?铁定是近来没休息好劳累所致,看来他有必要去看看大夫。
“楚大哥,你说这件案子的凶手会不会是和他们有仇之人,更或是高家的人?”
江叶红紧张地攥紧了手,“有仇肯定的,不然怎会用如此歹毒的手法,可你为何会怀疑是高家的人?”
容若,“当年高家三姐妹失踪,赵臣的师傅怀疑过李富贵陆昌和柳元,高子林更是闹上了门,后来高家又发生了大火,所有人都死于大火。我总感觉这其中有联系,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江叶红,“高家三姐妹失踪和高家大火都过去了十年,很多证据都不存在了,查起来不是件易事。”
容若继续给江叶红擦头,“我又翻阅了赵臣大哥师傅的手札,关于高家大火还有一个疑点,高子林有件价值连城的传家宝翡翠玉麒麟,大火后并未在高家发现这件宝物。”
江叶红,“如此说来当年高家大火可能是有人觊觎高子林的传家宝?”
容若,“我是这么觉得,看卷宗和手札当年高家灭门之案不像是意外。可惜事情过去了太久,不好查了。”
江叶红,“等我们回到九家村,打听打听总能问出点端倪,对了,那晚在我们窗外的疯子高立,他常年在高家破旧的宅子里,或许他知道点什么。”
容若放下方巾,“希望他能知道些什么,我先回去了,楚大哥你也早点休息。对了,你还没喝药呢。”
江叶红一听喝药二字嘴里已经开始发苦了,“已经没事了,这药就不用喝了吧。”
容若眼神还是天真温柔的,可口气很是坚定,“不可以,大夫说了的,虽是小病还得按时吃药。”
“行行行,我吃,我吃。”
夜里江叶红头还是沉沉的,突然之间没了睡意,合上眼睁开眼,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还像是做梦,谁能想到莫名其妙给核桃噎死后一睁眼自己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而且还给一个男人赎了身,自己是给核桃噎死的,那苗疆巫帝半夜爬起来看月亮给雷劈死的,好像他比自己还倒霉,说来这事也怪自己,毕竟是江叶红给巫长宁下得战书,结果两个人都莫名其妙得死了。
江叶红想起那两座庙又浑身刺挠,都什么破事呢,越想越睡不着,江叶红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干脆起来。容若那屋还亮着灯,都这个时辰了他怎么还不睡。
江叶红往容若屋走去,门没彻底关上还留着一条缝,也真是的就算不睡觉也得把门关严实啊,江叶红往门缝里看了一眼,容若坐在镜子跟前,大半夜照什么镜子,不瘆得慌吗,江叶红继续往里看,容若的长发披在身上,背影是极为好看的,可是为何看起来和他平时看到的不一样。
容若只是坐在镜子前,一动不动,不会是梦游症吧,这条缝隙太窄了看不清楚,江叶红斜了下身子,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镜子里的容若,镜子里的容若面容冰凉,和他平日里的样子判若两人,眼神陌生而冰冷,更不可思议得是那双眼睛为何是紫色的?
容若突然回身,锋利阴冷的眼神好似一把刀子,这种感觉江叶红再熟悉不过,是杀气。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江叶红跌坐到地上,容若瞬间来到他的跟前,长发被带起的风吹起,容若微微歪着头,还是那张脸,好像身体里是另外一个人。
江叶红盯着容若紫色的眼睛,突然眼前一片黑暗。
江叶红猛然惊醒,后背给汗阴湿了,江叶红摸摸额头上的汗,原来是梦吗,只是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了,外面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江叶红重新躺回床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竟然做了这么一个荒诞的梦,天刚亮,再睡会儿。
江叶红回忆着那个梦,真实中又带着几分离奇,感觉像是真实的,可是容若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紫色,还能瞬间来到人的面前,他是个妖精不成?江叶红想不通,肯定是给这离奇的案子搞得,诡异的飞仙图,离奇的九家村。
江叶红被子一蒙接着睡,再次醒来还是给院子里的黑狗叫声吵醒的。江叶红恼火地掀开被子,“家里进鬼了,你叫什么啊?”
一看院子里来了几个陌生人,江叶红警觉起来,“你们什么人啊?”
容若忙跑过来,“这是陆家的家仆,他们是来取飞仙图的,陆夫人说陆昌很喜欢这幅画,所以想着带着这幅画送陆昌回乡安葬。”
江叶红打量着这几个不速之客恼火道,“暂时不行,飞仙图是三起谋杀案的物证,在凶手没抓到前不能给你们一起安葬了。”
容若,“不是这样的,陆夫人的意思是带着上路,让这幅画再陪伴陆昌一程,并非是要和陆昌一起下葬。”
江叶红还没睡醒,头疼得扶额,“行行行,给他们,给他们,别打扰我睡觉。”
诡画15
江叶红回屋继续睡,上下眼皮刚合上,大公鸡开始扯着嗓子叫,这畜生是铁了心每天早上给他找不痛快,江叶红困得厉害,给鸡鸣搅得烦躁极了,今天他非要给那畜生点颜色瞧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