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红,“同住在一个院子里,闭门不出,有意思了。你见过他去赌坊吗?”
晁生很肯定地摇摇头,“没见过,不过我有时候会见到他从外面偷回来,估计是偷跑出赌了。”
江叶红,“那其他人呢,可有见过他去赌坊?”
晁生不太肯定,“估计也没有吧,说吴宇去赌坊的事也是掌柜的发现跟我们抱怨,我们才知道的。”
江叶红,“吴慧云说得。”
晁生,“是啊,掌柜的说得。”
江叶红心里怪异的感觉再次强烈起来,“那夜里吴宇房内的灯亮吗?”
晁生努力回忆着,“屋里的灯会亮,有时候会看到窗户上吴宇坐在书桌前读书的影子,不得不说他虽然有些贪玩但也有好学的时候,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江叶红,“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是!”
江叶红拉着赵臣往吴慧云家冲,赵臣给江叶红拽着跑,腿快拖地上了,“楚头儿怎么了?”
江叶红,“不知道,我得去确认一下。”
江叶红冲进吴宇的房间,很整齐,书桌摆放在窗前,放着很多书。江叶红打开吴宇的柜子开始翻找,在最底层发现了一件粗糙的衣服,和衣柜里丝绸做得衣裳完全格格不入,江叶红丢掉衣裳掀开吴宇的床铺,几张宽大的皮影整齐铺在床褥下。
江叶红拿起皮影大笑,心中的怪异感也随之消失,“老赵,这就是我要找的。”
赵臣看着皮影更糊涂了,“找皮影?这皮影和案子有关?”
江叶红拿起皮影挂在书桌前的窗户上,然后又点了蜡烛,“虽然不是晚上,但是今日阴天,你出去看看像不像坐在桌前看书。”
赵臣赶忙跑出去,窗户上的影子果然像人在读书,“楚头儿还真是,不过楚头儿,吴宇为何要耍这种小把戏?”
江叶红收起皮影,“为了让人觉得吴宇在房间里。”
赵臣,“所以吴宇不常在家?”
江叶红,“估计是,而且今天顾梦怡实在奇怪,听她的话显然知道顾济慈被抓了,但是晁生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赵臣倒是不以为然,“或许是顾梦怡不愿意说呢,这姑娘遭遇挺是悲惨的,不善交际也正常。”
江叶红,“也该吃午饭了,阿若病了我得回去给他送饭,你先回衙门吧。”
赵臣笑得意有所指,江叶红不满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赵臣怕挨揍赶紧跑了,江叶红去春月酒楼买饭,“你们这儿最好的鸡汤来一份,不要放太多盐,也不要做得太油腻,尽量清淡,所有的菜都以清淡为主,不要辛辣,做好了送到这个地方。”
江叶红爽快的把银子全付了,掌柜的自然是高兴,“官爷的夫人是不是刚诞下了麟儿,夫人好福气啊,有您这么体贴的夫君。女人生孩子鬼门关走一遭,月子期间可得好生补补,小店的鸡汤最受坐月子的妇人喜爱,滋补上品啊。”
江叶红差点背过去,“你从哪里看出我这是给坐月子女人买得?”
掌柜的一脸惊愕,“滋补白鸡汤,清淡少盐少油,一般来我店里点这道汤的都是为月子期间女子的,喝了奶水多,这附近有孩子的可喜欢小店的鸡汤了。”
江叶红真要一口气上不来,“掌柜的,不是坐月子的女人不可以喝你店里的鸡汤?”
掌柜的笑笑,“那倒不是,都可以喝,只是对做月子的女人更好。”
江叶红,“……”
江叶红红着脸从酒楼出来,都叫什么事啊,江叶红路过一家兵器铺,打铁的匠人是个瘸腿的男子,一双深沉的眼睛,“铸刀还是铸剑?”
江叶红环顾铺子里的刀剑,手艺真是一绝,江叶红拿了把刀掂了掂,“不铸刀也不铸剑,我要铸伞。”
匠人继续打铁,“铸伞,什么样的伞?”
江叶红从怀中掏出烈焰伞的构图,“照着这个给我铸一把伞,一把可以当武器的伞。”
匠人拿过来瞥了眼,“这把伞挺像红叶庙主人的烈焰伞。”
江叶红有种被人插了一刀的感觉,“照着打就行。”
匠人收好图纸,“一百两。”
江叶红把银票压下,“一百两,我什么时候可以来取?”
匠人,“七日后。”
江叶红,“好。怎么称呼?”
“渠吾。官爷这打得把伞更像烈焰伞,可江湖上还有一把伞的名声在烈焰伞之上,官爷知道那把伞叫什么吗?”
江叶红停下脚步,“红叶伞。”
渠吾大笑,“烈焰伞是红叶伞的分支,烈焰伞的实力远不如红叶伞,不过主人的名声倒是不相上下。”
江叶红扯出个不服输的笑容,“不相上下,这话我不认同,红叶伞是威震江湖,可红叶伞的主人……”
渠吾抬了抬眼,拿起烟袋杆吸了一口,“烈焰伞的主人是江湖第一高手,侠名远扬,红叶伞的主人也是江湖第一高手,却因其主人是江湖第一女魔头,血染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确实不一样,但在江叶红之前阚阅枫的烈焰伞在江湖上没有混出名头,反倒她的师姐傲临霜一把红叶伞打遍天下无敌手,阚阅枫收了个好徒弟让烈焰伞名满江湖。”
江叶红重新打量着渠吾,此人身形高大魁梧,虽是满面胡茬糙了些,细看此人棱角分明,收拾收拾必然是个刚毅英俊的男子。
江叶红,“知道不少啊。”
渠渠继续捶打着手里的剑,没有抬头看江叶红,眉宇黯然,“我是铸兵器的,对江湖上有名的兵器都略知一二,再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