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en是第一个知道lenn受到亲人虐待的外人,而和阿健不同,他是一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甚至那时还年轻的eden好得有些像现在的艾伦,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lenn接受艾伦为朋友的契机。
而当时还年轻,还是个温柔的邻家好叔叔,甚至还是个警察的eden,在得知了lenn的苦处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拉着他去报警。
然后毫不意外地案子被压了下来,压成了薄薄的一层,最后消失不见。
再然后eden也跟着消失了,直到他们成年的那年,剧变之后出现在了又兴奋又迷茫的lennoxaigner和kevgasper面前,贯穿了阿健和lenn两个青少年的摆脱虐待性的长辈们的计划全过程,然而直到lenn终于脱离了家族的掌控转而掌控了家族觉得是时候追求eden,才知道eden真正的目的是调查死在aigner研究所那场爆炸中的妻子。
命运不爱lennoxaigner,所以费尽心思把他变成了一个糟糕的男人,这样就谁也不会喜欢上他。
熬夜在书房整理老相册的阿健揉了揉眉心合上手中的书本,不远处的壁炉前,阿廉已经蜷在炉火前睡着了。
他想了想,走过去坐下在他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软的短发被炉火烤暖了,摸起来如同动物温暖的绒毛,阿廉睁开眼睛来,半眯着眼看着他,睫毛扫在阿健的指腹上,片刻后,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这令人想起动物疗法里温顺又温暖的狗,尽管阿健打心底里知道事实并非这样。然而阿廉总是那么会挑时宜,危难时的枪,壁炉前的狗,夜里的死神,重重迷雾之中的人鱼。
于是他也跟着蜷缩在温暖的地毯上,微微作响的炉火使人很快就睡着。
第二天早上独自一人醒来在书桌旁的沙发上,揉了揉眉心,外面已经有下人在走动的动静,想必是已经开始了晨间打扫,家里的仆人女仆总是比主人起的要早两个小时,他活动了活动筋骨爬起来,四下看了看没看见阿廉,回自己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看见阿廉趴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往下看,下面是早起打扫和准备食材的宅里的下人来回忙碌走来走去。
阿健打了个呵欠走过去,“起这么早。”
“一直这么早。”阿廉看着下面回答道。
“因为你也算宅里的下人?”
阿廉看着下面的人发呆。“好歹占了一个园师的职位。”
阿健睡醒了一半,“很快就不是了。”
阿廉转过身来背靠着扶手面向他,似乎对他的说法不甚在意,“今天周末,做点什么?”
阿健打了个哈欠,“不着急。”
(删节)
两个人一并脱力,阿健将阿廉放了下来,靠在扶手上平复呼吸,女仆长远远地走过来,通知他们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阿健一边拉裤子拉链一边回了一句知道了,低头看见阿廉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将脸埋在两膝之间,露出一只发红的耳尖。
阿健伸手摸了摸那只耳尖。
“呵。”他笑道。
然而早餐时尚未等阿健想好周末打发时间的办法,就被管家告知了有人登门拜访。
“自称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管家说道。
两个人一并停了刀叉。
来者是两个穿着黑色的工作西装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给政府工作的人看起来总是比旁人要匆忙些,两个人只进了书房十分钟,就已经看了三次手表。
阿健吃完了早餐又晾了他们一会才装作姗姗来迟地进了书房来,后面跟着一脸“我是职业保镖你们别妄动”的阿廉。
“这么早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阿健叫来守在外面的下人,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位访客,“两位是茶还是咖啡?”
“不必了,”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很快就走。另外也请您身后的那位不必那么紧绷着装保镖,真正的职业保镖是不会把手机揣在牛仔裤兜里的。”
阿廉人既没动也没说话。
阿健坐下在书桌上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转而吩咐茶点咖啡都不必了。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马上站了出来,替搭档挡了话。
“我们来其实是为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说道,“昨天晚上,意大利人和爱尔兰人在港口的货舱为了抢一批从墨西哥来的毒品而打了起来,警方在第二天早上发现了十三具葬身于火拼的尸体,而毒品则在被送货人带返的路上由从线人透露的集装箱中截获。”
阿健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也是辛苦你们了,作为本市最大的军火来源,我不能说自己对这种事毫无责任,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到忙的么?”
“在此我先代表调查局谢谢您的配合。”对人马上见好就收地说下去,“实际上,我们确实调查到,当天晚上使用的武器,似乎出自贵公司之手。”
“卡诺先生年轻时与祖父交好过,”阿健说道,“你们也知道,那个时代和如今相比更刀枪无眼,具体什么样的旧恩怨就不说了,你们相比比我更清楚,祖父曾给卡诺卖出过公司的一小部分股份,直到去年他都还是股东之一。”
“你觉得他在失去股份之后还有可能和贵公司内部的人有什么联系?”
阿健摊了摊手,“我知道他是什么人,而我只是个商人,祖父去世后我一直想把散落在外人手里的钱收回来,这件事直到去年才做成,以为总算是一劳永逸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是我办事不力了。”
“可别这么说,大家都知道您离开大学才不过两年时间,”对方恭维道,“还这么年轻,可是不可多得青年才俊,若不是有这么大一个公司等着你,我都想带人来招募你,比我这个不争气口无遮拦的搭档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