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见两人认识,也大胆了些,主动替孟婧解释:“小姑娘看这树挺喜欢的,想给树拍个照片,没别的意思。”
孟婧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恳切地点头:“对,我刚搬过来,院子还空着,正想种点什么呢。”
说完,指了指自己新房子的方向:“没想到我们又做邻居了。”
梁珞唯伸长胳膊修剪枝杈:“海棠有什么稀罕的,要学去别人家学。”
“稀不稀罕和美不美有什么关系…”孟婧怨念地嘟囔,视线不知不觉地从他身上扫过。
因为高抬着手臂,男人的t恤被绷紧的肌肉撑满,下摆微微上扬,被风掀起来一角,露出隐隐约约的人鱼线,引人无限遐想。
孟婧觉得脸热,轻咳两下,扭脸去看海棠花:“你是姜渔的粉丝吗?”
如果不是粉丝,怎么会买下明星故居。
梁珞唯拿着剪刀的手稍作停顿,随即伸手攀附一条更高的枝杈:“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孟婧看他没拒绝回答,不自觉想了解更多:“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那你以后不再回酒店了?”
“不知道。”
“真敷衍。”孟婧抠着栅栏上的铁锈,声音越说越小,“反正我是从酒店搬出来了。”
花匠本来是在等着帮孟婧拍照,可这两个人一直在他面前打哑谜,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不陌生,奇怪得很。
“现在的年轻人吶。”他将地上掉落的树枝捆成捆,嘟囔着,“搞对象也不好好搞。”
孟婧听不懂北方方言,但也知道师傅大概是不高兴了,她切回正题,高声问:“为什么不让我拍照?”
“规矩就是规矩。”
“你家房子金子做的哦?”
回答她的只有树枝被剪断的声音。
“不让拍就应该砌一圈围墙,安什么栅栏。”孟婧转过身,背对院子踢着脚边的石子,鼻尖都是汗珠,“算了,反正我已经知道它的名字了。”
她知道,对方在刻意回避。之前两人也确实说好了,彼此权当是陌生人。是她忘记了他的危险,还总试图越界。
好挫败。
准备离开时,花匠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院子里走出来,朝她挥挥手,黝黑的脸上带着笑:“姑娘,来。”
孟婧见他手里抱着一捆树枝:“怎么了师傅。”
师傅从怀里挑出几根茁壮的海棠树枝杈,递给她:“他们家的树和外面不一样的,哪里买得到呦。”